咚——!
“呃……咕、咳……”
一处无人小屋子里,玦蓦然出现。
他感到有些眼花,半跪在地上,缓了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
这里是?
他有些茫然地看向周围——屋内积攒了好多的灰尘,阳光透过一旁的窗子照射进来,浮沉在光中氤氲着陌生的气息。
一个人也没有,看来已经废弃许久了。
不久前的记忆回到脑海,他记得在那个剧院里,他和熵在和那个叫荧惑的女人对峙着,然后筛选降临了,他就……
等等,熵去哪了?!还有那个荧惑去哪了?
他环视着这栋房子,除了他并没有其他人的痕迹。
“我还得,找到她……”
玦踉跄着起身,他看向窗外。
外面是一处干净整洁的街道,但有不少市民拥拥攘攘地,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好嘛,他现在又穿越了。
砰!——砰砰砰!——
突然,他听到了房子外面响起一阵枪声,随即而来的,是人群的尖叫声和慌乱奔跑的声音。
发生暴乱了吗?
玦本来打算过一会再出去,但想到熵可能也在附近,出于担忧,他还是打算出门找找看。
打开门,街道上的哭喊声更加地清晰,人们不停地四散奔逃,甚至有小孩子跌倒在地,即将被人踩踏!
玦走出门,把那个小孩子拎着站起来,问:“你知道前面怎么了吗?”
小孩惊恐地:“谢谢你先生,前面发生了暴动,你也快跑吧!”
说罢,便一溜烟地跑远了。
暴动……
玦看看前方,本想逆着人群往前走,但发现这样未免太困难了。
反正白天人们也不会注意到,不如……
他后退到原来的小房子里,切换为虚化的状态,他身上淡淡的金光在透过窗子的刺眼的阳光的对比下,显得不值一提。
他感知着体内力量的流淌——是因为穿越次数变多了吗?他现在穿越之后力量不会像以前一样消耗巨大了,甚至还留存着不少。
也可能仅仅是因为他的力量增强了许多。
先不管那么多了。
他一刻不停地朝着前方飞过去,速度很快,淡金色的身影就算有人看到也只会认为是自己眼花了。
——
不多时,他就来到了前方的大街主干道。
这里,就是暴乱发生的核心地段。
人群已经散去了不少,可以看到地上有好多人已经被枪击中死亡,还有人没死透,在地面上苦苦地向角落挣扎着,血迹在大地上绘画出死亡的色彩。
还有好多暴徒向外扩散着,他们戴着黑色的面罩,无情残杀着每一个手无寸铁的市民。
熵不在这吗?
玦迅速地扫视着附近的人,有个暴徒看见了他,刚要吃惊地叫出声,就被他控制住昏迷了。
这里没有……
这里也没有……
他甚至查看了每一个倒地的倒霉鬼,也没见到熵。
不过起码他还能处于虚化的状态,这证明熵还活着。
就在他飞到一个角落时,看着眼前缩在地上的人,顿时愣住了。
那个女士棕红色的头发已然十分凌乱,湛蓝色的眼睛里溢满了惊恐与绝望,脸上灰尘扑扑的,手上也有着细细密密的小伤口——她紧紧地抱着怀中已然昏迷的男人,蜷缩在角落里,不敢出声。
男人已经不动了,他的心脏处冒出汩汩的鲜血,染红了女士的裙摆。
哦,不止是心脏,那个男人的腿部、手肘加起来至少有三四个枪伤,这无疑宣告着——这个男人已经死了。
“露……露比亚?”
玦有点不确定地说出口,眼前的露比亚,与当初他们见到时相比,至少又长大了好几岁。
而那个死去的男人……
就是康塔。
露比亚听到有人叫她,身子一抖,紧张地扭过头。
当她看到了玦,眼睛顿时冒出了光亮。
“玦……是你吗玦?快、快救救哥哥,我求求你救他!”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不停地祈求着玦。
玦看了眼外面,把附近几个暴徒弄昏迷了,而后解除了虚化的状态,赶忙走到他们面前。
尽管他认为已经……,但还是把手碰到康塔的动脉上。
“哥哥他……他还活着对不对?对不对?”
露比亚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盯着他。
“露比亚……”玦缩回手,垂着眸子看向她,“……我很遗憾。”
如果康塔还有那么点意识,说不定他会试着……但可惜,他死了。
就算他的力量再怎么强大,也不能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