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艾德里安这个人,其实当初在教堂玦就觉得他不简单。
很明显,他知道不少有关大灾厄的事,而这类隐秘的消息肯定只有教会内部人士才知道。
而当康塔说他并不知道艾德里安这号人时(康塔对教会多少也算得上熟悉了),那就说明要么这个名字是假的(但不大可能,毕竟对方提假名又要求他说真名只会带来坏印象),要么就说明艾德里安是不怎么在权力旋涡中现身的幕后操手。
灰色眸子的男人仍然笑吟吟地看着玦,距离他们上次见面其实没过多久。男人还是穿着教会的牧师礼服,有不少路过的人向他打着招呼。
对方的视线让他不太舒服,感觉他知道自己所有的底细。
考虑到公司以前对他们的情报都来自教会……
现在想来,这不是错觉。
“是啊,又见面了。”
玦眯起眼睛,双手交叉在胸前,“既然你出现在这里,那我多少都明白了。”
奶奶滴,被人设计的感觉真不爽。
“不如我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吧,就当是旧友叙叙旧,而且我还有新的朋友介绍给你。”艾德里安眨了眨眼。
谁跟你是旧友?他们也就见过一次面吧?
玦狠狠地皱眉,但对方口中所谓的新的朋友让他很是在意。
“带路吧,艾德里安导游。”
艾德里安把他带到楼上的一处偏小的客厅。
客厅里坐着一位正坐着泡茶的美丽女子,即使穿着教服也掩盖不住她的气质。她的动作轻盈而从容,手法熟练地将茶叶投入杯中,然后优雅地拿起两块糖块,轻轻放入她的茶杯里。
但值得注意的是,女子的瞳孔呈现着金黄色,眸子里仿佛时时有力量在氤氲着。
“安洁莉卡,我们的客人来了。”艾德里安提醒女子。
“啊,很高兴见到你,熵玦先生。”
安洁莉卡站起身向他点点头,然后用手势请他们入座。
尽管她表现得十分礼貌,但他敏锐地察觉到她始终在以一种或有或无的目光注视着他。
那双金黄色的瞳孔仿佛在试图洞察他的内心深处。
几人入座。
艾德里安:“那么,先容许我介绍一下,熵玦先生。眼前的这位,是教会的核心成员之一:安洁莉卡,她也是缔结者。”
“你好。”玦微笑着点头。
“你好,先生。那么,作为我的诚意——我的能力是预知。”
安洁莉卡上来就爆出自己的能力,这让他颇为惊讶。
但更让他惊讶的是——
“预知?能到什么程度?”
她微笑:“只能预测到短期的事,而且挺模糊的,比如——您刚来到这个世界的大致地点,我也是在您到达的半小时前才发动能力知道的。”
……
确实,阿奇博尔德都能根据有限的信息知道他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教会这里掌握的信息只可能多不可能少。
“你们想干什么?”他戒备道。
“熵玦先生,我们希望您救救这个世界。”
安洁莉卡诚恳地说,“作为交换,我们能够提供能让你们回去的有效信息。”
……他们也知道熵的存在,不意外。公司那边估计把他们的情报都告诉教会了。
玦缓缓喝了口红茶:“你们先说说吧,想让我干什么?”
安洁莉卡和艾德里安对视了一眼:“我们找到了一种或许能有效减少下一次灾厄危害的方法。”
“你预知到下一次灾害在什么时候?”
她垂下眸子:“……一个月后,而且,还是在南大陆!尽管我们不愿意相信,但无论我消耗掉多少教石,答案都是这个——依然是南大陆,依然…在中心地带。”
“熵玦先生,你可能不是很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质。”
艾德里安交叉起双手,注视着他:“如果南大陆再经受一次剧烈的打击——尽管我们不希望如此——那么不仅这个大陆和附近岛屿上的的亿万人口会丧命,而且北大陆的移民问题会更加严重,连带着灾厄的冲击带来的并生的自然灾害,比如海啸……总而言之,人类,无法再承担一次这样的伤害了。”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尽管心里是这句话,玦还是忍住了:“你们是怎么确定下一次灾厄还是以陨石的形式出现?”
他记得艾德里安跟他说过灾厄的形式是多变的。
安洁莉卡:“我们没办法确定,但我们现在能预想到的最坏情况就是如此。在危难降临前,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那你们所说的减少下一次灾害的方法是?”
“是强大缔结能量的对冲。我们知道了您有一个叫兰德尔的伙伴。”
……怪不得阿奇博尔德在他们走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