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摄政王府,永清阁。
虞燕婉一觉醒来,疲累的坐起身,望望空空如也的房间,不禁有些迷茫。
昨日她是怎么睡着的?为什么现在她会睡在榻上?她用玉手用力的拍打她那隐隐作痛的脑袋,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能想起来。
掀起被子,看看身上整齐穿着的衣衫,她这才舒了口气。
“白芷,几时了?”
白芷匆忙推门进来,笑颜如花的望着坐在榻边的虞燕婉。
“回王妃,现在是午时三刻。”
“啊?”
虞燕婉惊得从榻上跳起了身,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便觉下身一阵困软无力,她竟又情不自禁的跌坐了回去。
她这是生病了吗?竟然一下子睡到这个时辰,而且这身体好似绵软无力的很,就连双唇也感觉有些紧绷,动一动都隐隐作痛。
“王妃,您没事吧?要不要奴婢去请大夫?”
虞燕婉摇头,坐定了身子,将右手搭在左手的脉搏上。
须臾之后,她不禁喃喃自语:“这脉象并无不妥,为何我会感觉如此疲累不适?”
让白芷拿来铜镜,她对着双唇照了照,这才发现双唇明显有些浮肿,圆滚滚的,倒像是上火所致。
“去给我泡杯菊花茶来。”
白芷应声出门,撞到刚好迈步进来的苏景琛时,福了福身子。
苏景琛对白芷做了个“嘘”的手势,而后蹑手蹑脚的来到虞燕婉的身旁,低眸俯视正用玉手抚摸着朱唇的虞燕婉。
“我这两日许是内火过旺了些,这双唇竟也有些肿痛,等下你再去药房给我取些下火的汤药来。”
苏景琛情不自禁的回想起昨夜,他不受控制的疯狂占有,惹得被迷晕了的女人几度呻吟出了声,今日她这样不适也属实是正常。
只是面前这个单纯的女人,她应是怎么也没想到,在她失去意识的情况下,到底面临过怎样的狂风暴雨。
想到这里,苏景琛不禁有些尴尬,眸子躲躲闪闪的不敢再去看她。
她是本王光明正大娶进来的王妃,本王那样做应该不算过分吧?谁让她睡着的时候也那样的扣人心弦呢?
“王爷?”
许是因为身边的人没有回应的原因,虞燕婉才会别过头去看,这一看,吓得她手里的铜镜瞬间滑落在地上。
见女人想要躬身去捡,苏景琛大手拉着她的手臂,迫使她站起身直视着他。
女人圆瞪双眼,美目疑惑的望着面前这个一脸严肃的男人。
“本王这两日有重要的事要办,可能会很少回来,你要乖乖的待在府里,不要乱跑,记住了吗?”
“可是妾身……”
女人的可是刚出口,就被男人那双瞬间变得阴郁的眸子吓的憋了回去。
“无论是什么事,等到本王回来再做也不迟。”
苏景琛斩钉截铁的说道,女人只能无奈的点点头,她原本是想说要回将军府一趟去看看母亲的,没想到这下子希望又破灭了。
望着面前男人咄咄逼人的眼神,虞燕婉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下了。
“妾身记住了。”
男人这才松了口气,放开拘着女人手臂的大手,情不自禁的为她捋顺额间散落的碎发,勾起她玲珑的下巴。
“那本王走了。”
虞燕婉乖巧的垂眉:“恭送王爷。”
男人的眸子定在女人的粉唇上,咽了口唾沫后,快速的将双唇贴上去,蜻蜓点水似的吃上一口,转身扬长而去。
女人愣在了原地,玉手无措的捂着双唇,心脏霎时间如发疯了一般,狂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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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遂人愿,苏景琛才刚刚离开,靠在回廊里发呆的虞燕婉,便收到了母亲在将军府病重的消息。
她再也顾不得苏景琛临行前说的那些话,让慕总管给她备了马车后,便只身一人回了将军府。
苏景琛脾气阴晴不定,她可不想因为她这次的鲁莽连累了白芷和杜若。
将军府门外,守门的小厮拦住了她的去路。
“二小姐,夫人交代过,没有她的允许,不准您踏进府门。”
“让开!我可是摄政王府的王妃,你们胆敢阻拦与我,要是让摄政王知道了,你们可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虞燕婉急切的低吼,她此刻心里唯一的念想,便是马上见到生命垂危的母亲。
小厮面面相觑,却依旧死死的拦在她的面前。
“哈哈哈……,摄政王妃好大的气场啊!”
姜锦心带着数名小厮疾步而来,一看就知是来者不善。
虞燕婉当即有些好奇,这厮今日怎敢如此明目张胆的给她叫板?难道不怕她以后不再给她解药?
“母亲大人,为何不让我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