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渔眠看向江昊,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毕竟这话,从她嘴里说出去的话,好像不太好。
可若是不说的话,眼下的情况,又显得她很心虚。
“老爷……”江夫人突然喊了江昊一声,她柔声道:“这件事情,你也不能怪到渔眠身上,毕竟喝成那样的是心儿,渔眠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你别吓到渔眠了。”
“她会不知道?”江昊闻言,更生气了,“是她把心儿带回来的,心儿在外面发生了什么,她怎么可能不清楚?”
“我说什么,都不如爹你等妹妹醒过来,亲自问她的好。”江渔眠神色淡淡的道,“毕竟妹妹的事情,从我嘴里说出来,可能很多东西就变味了。”
江昊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江夫人温柔的替江昊顺气,她转头,目光深深的看了江渔眠一眼。
随后她又露出了慈爱的笑容。
“渔眠,辛苦你把心儿给带回来了。”
江渔眠不以为意,神色淡然的道:“妹妹遇到了伤心事,她想要借酒浇愁,喝醉了,我即便与妹妹关系不怎么融洽,但是把她带回来也是应该的。”
当然,前提得是有偿的。
江夫人抓住了重点,“借酒浇愁?”
“是。”江渔眠点头,“她和方家的小姐闹了点矛盾,所以有些心情不好。”
“方家……”江夫人呢喃了一声,随后又道:“你可知道,具体闹了什么矛盾?”
江夫人自然是了解自己的女儿的。
江倾心从来不是爱喝酒的人。
平日里也就喝一些度数不多的酒,算是应个景。
这还是她第一次喝了那么多酒,而且那酒味老远就能闻到,如此便可以推测出,她究竟受到了多大的刺激。
江渔眠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二娘,这件事,你还是等妹妹她醒过来再问吧,我若是说不到点子上,估计又变成了搬弄是非了,让妹妹亲口告诉你,比我转述的好。”
“让你说,你就说,你推三阻四的做什么?”江昊露出了不悦的神情,“你说的是不是搬弄是非,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我们自己会判断!”
“可是……”江渔眠的表情又稍微变了几分,“我觉得妹妹大概不希望此事从我口中传出去。”
“你!”江昊气的又想要对江渔眠动手,最后他的手腕一转,便拍在了旁边的桌子上,“混账!”
江渔眠垂下了眸子,没有再说话。
虽然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对江渔眠而言很简单很容易。
但是江渔眠并没有引火烧身的想法。
他们想要知道什么,还是去问自己的宝贝女儿吧。
见自己实在问不出什么,江昊才气恼的让江渔眠滚了。
江夫人盯着江渔眠的背影,眸光又沉了沉。
她转头,担忧的看向江昊,“老爷,我觉得此事不简单。”
江昊脸色依然难看的很,“要是简单了,心儿能喝成那样?”
江渔眠和陆时砚回到了院子里,江渔眠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一句话都不想说。
陆时砚蹙眉看向江渔眠,还没开口,在旁边研究什么的白棋突然转头看了过来。
他的目光从陆时砚身上扫过,又落到了江渔眠的身上。
白棋道:“姐姐,你这是遭受了什么无妄之灾?脸色那么难看?”
江渔眠有气无力的瞥了白棋一眼,“怎么?你居然能看到我遭受无妄之灾了?”
“嗯。”白棋点点头,“你脸色不太好,感觉像是承担了什么你不该承受的事情。”
江渔眠幽幽的看向白棋,有点嫌弃的道:“若是这样的话,你之前与我分开的时候,怎么没提醒我今天小心点?你不是会看面相吗?这种事情,你应该能一眼就看出来吧?”
白棋唇角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抱歉,我还没有那么厉害。”
江渔眠:“……”
陆时砚则看向江渔眠,问道“今日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会和江倾心搅和到一起的?”
江渔眠没有回答陆时砚的话,而是又坏笑一声,“相公,你现在终于相信我没喝酒了?”
陆时砚好似想到什么,颇有几分不自在的别过了脸。
江渔眠自然也想到了两个人亲亲的那一幕……
没有想到,反派大佬,居然这么害羞啊。
有点意思。
“相公,你这是怎么了?”江渔眠神色无辜的很,故意道:“回答我一句,承认你误会我了,就那么难吗?”
陆时砚的脸色又染上了几分红晕。
他有些别扭的道:“的确是我流于表面,冤枉了夫人,还请夫人莫要见怪。”
反派大佬说了这么一句话,江渔眠瞬间就开心了。
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