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觉得许蓉说得对,便说道:“是我想当然了,只想着让你去挣这个名声,没想过后面的这些事情。”
许蓉巧笑嫣然,柔声道:“我知道你对我好,什么好事都想着我,不过这个事还得另想他法。”
想来想去,陈青云想到了一个人。
许蓉也在同时向陈青云提道:“我倒是有一个不错的人选。”
两人对视一笑,齐声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钟美玲!
再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了。
钟美玲作为青云集团总裁,如今在省城的圈子里已经很有名望,不管是政坛还是商界,都知道有这么一号能力强人也美的女强人。她代表的是青云集团,由她来出面向政府捐赠这个商皿方罍盖,不仅能让她在南湘更加出名,同时对青云集团也是一个潜移默化的绝佳宣传。
有了这个想法,陈青云立即联系了钟美玲,同她把这件事详细的说了一通。
钟美玲一听,爽快的答应下来。
在正式捐赠之前,陈青云还特地约见了一下闫鹤松。
地点还是闫鹤松的家里,他妻子之前已经见过陈青云一面,再次见到这个后生并不陌生。
给两人温了一壶小酒之后,这位老太太便一个人去了外面遛弯。
屋子里,闫鹤松和陈青云就着下酒菜
,一起品着闫老珍藏了多年的白酒。
嘬了一口酒,陈青云说道:“闫老,看您眉宇不展的,都回来这么久了,还在为了皿方罍的事情烦心呢?”
闫鹤松苦笑一声,无奈的看了陈青云一眼,摇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把皿方罍看得比命还重要,要没有这次日本之行我兴许还不会这么惆怅,反而是去了日本之后我这心里更不好受了,明知道这件东西就在日本,可是经过那么多天的打探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就这么与它擦肩而过,是真的让人难过。”
看得出来闫鹤松的难过是由衷的,不是在那里无病呻吟,陈青云也觉得这个老头挺可怜的,想要给他一些好消息,掏出了一张准备好的照片,“闫老,您看看这个。”
“嗯?”
闫鹤松还没意识到这件事的重要性,还以为陈青云要给他看什么呢。
当把照片接到手里的刹那,这位老同志那枯瘦的手指瞬间僵直了,死死的捏着照片,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像是变成了一尊石象。
陈青云看着闫鹤松脸上的震惊神情,知道他一定是认出了这照片里的东西,也不急着说话,而是在一旁静静的等着。
房间里一片安静,闫鹤松僵在那,盯着照片看了足足有五分钟。
正当陈青云准备开口的时候,这个老头突然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这一幕着实出乎人的预料,陈青云也没想到闫鹤松居然就这么哭了,“闫老,您这是……怎么了?”
闫鹤松嚎了半天过后抬起头来,用手抹去了脸上的老泪,哽咽道:“我找了它半辈子啊!”
“您看出这是什么了?”
“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造型,这纹路,这风格,这就是皿方罍的盖子啊!”
闫鹤松是万没有想到,自己曾经做过无数皿方罍盖子的复原方案,那些所有的方案加在一起,都不及这幅原作给他带来的震撼。
果然自己以前的复原方案都充满了现代人的想法,它原本的盖子是长这个样子的。
陈青云心里暗暗佩服,不愧是大师,只一眼就认出了这东西,“闫老,您真的好眼力。”
闫鹤松摆摆手,他此刻根本不在意这些无所谓的夸奖,唯一让他在意的就是这照片的来历,“陈小友,你这照片从哪里来的?”
陈青云暗忖,看来这照片拍得还挺不错的,昨天在家里为了拍好这张照片,还特地找了一块黑布来充当背景板,再搞个电筒灯光那么一打,粗看之下还以为是在那个拍卖会上拍的照。
“闫老,您先答应我,听到这个消息可不能再哭了,您年事高,我怕您受不了。”
“不碍事不碍事,我身体矫健得很,刚才之所以哭那是因为高兴,太高兴了,这种感觉你不会懂的。”
“其实这件东西我已经见过真品了。”
“啊,真的?”
“它现在在我的一位朋友手里。”
“你的朋友,哪一位啊,我认识吗?”
“她叫钟美玲,是青云集团的总
裁。”
“青云集团……”
闫鹤松嘴里默念了一遍,突然意识到这个青云集团不正是省里这两年蒸蒸日上的一个大企业吗,没想到商皿方罍的盖子居然会出现在这个集团总裁的手里。
不对啊,闫鹤松很快意识到了什么,不是说这个盖子流落到了日本吗,怎么又回到国内了呢。
如果是这样,那大家千辛万苦的跑到日本去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