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得试试。”
闫鹤松学着夹了一块寿司沾了点酱油芥末往嘴里放。
陈青云好意提醒道:“闫老,您当心着点,这芥末第一次的人很呛的。”
“呛?”
“对,又辣又呛。”
“辣怕什么,我一个南湘人还能怕它辣?我就怕它不辣!”说罢,闫鹤松豪爽的一口把寿司闷进去,进到口腔的一瞬间一股芥末味直冲天灵盖,直接把他呛得剧烈咳嗽起来,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小陈呐,这玩意儿要命啊,我半条老命差点让它送走。”
陈青云忍着笑,说道:“有没有觉得吃完之后鼻子都通气了?”
闫鹤松用力的吸了一口,说道:“何止,我这一吸气脑仁里面都是凉飕飕的,我这多年的老鼻炎都让它给治好了。”
“怎么样,这味道?”
“刚才吃太急,没尝着味。”
“那再来一个,这次少蘸点。”
“行,再来一个。”
闫鹤松又夹起一个,这次只沾了一点点,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他吃得不再那么狼狈。
陈青云笑问道:“闫老,味道怎么样?”
闫鹤松细细的品味了一阵,认真的点评道:“平心而论,这日本人还真是会吃,这金枪鱼肉这么吃确实肥美可口,不过我个人还是不太能够接受生食,这剩下的还是你吃吧。”
“咱们走一个。”
“来。”
居酒屋里的氛围并不是那种很严肃的,里面的客人都是在说说笑笑,陈青云和闫鹤松也是一样。
陈青云问起白天的情况,“闫老,你们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闫鹤松由衷的感叹了一声,看起来很不开心的摇起了头。
“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那几个老板虽然热心,但对皿方罍的事情根本就不知晓,他们这次愿意安排接待,说白了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陈青云撇嘴笑笑,当然能听懂闫鹤松的意思,这些人这么积极热情,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谭明杰的面子,如果不是有谭明杰在,这次的东京之行要靠闫鹤松的面子只怕是撑不起来。
说白了,大家都是看在副省长这个位置过来的,而不是因为你闫鹤松一个什么博物馆馆长。
“他们说,在我们来之前就已经有对东京的一些古玩店铺进行过咨询了,包括还有那些公立和私立的博物馆也是,只是都没有打听到任何皿方罍的消息。”闫鹤松吃了一口肉串,又嘬了一口烧酒,“他们说会和大使馆那边联系一下,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有些话虽然闫鹤松没说出来,但从他的表情看得出来,对这次同行的那些人还是有些失望的,说到底打着来日本找国宝的大旗,但有些人其实心里头并不是这么想的,他们想的只是一次借着公
务之便的出国旅行而已,至于事情能不能成,这种本来就没有一点蛛丝马迹的事情谁会真的在乎呢。
“小陈呐,这次咱们两个难咯。”闫鹤松悻悻的说着,给陈青云杯子里倒上酒。
“闫老,您别太担心,都已经来了,肯定不会空手而归的。”陈青云安慰道。
闫鹤松想起什么,说道:“对了,下午你不是出去转吗,有什么见闻吗?”
陈青云本来想说起在网吧里认识了一个失业的中年男人的事情,后来一想这事八字还没一撇,也不知道藤条大雄这个人到底能不能带来有用的信息,要是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的话,还不如先不告诉闫鹤松,免得到时候让他失落。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到处走了走。”
闫鹤松点了点头,端起酒杯,“来,咱们喝一个。”
喝完酒,陈青云结了账,两人一起离开居酒屋,这时候正是东京的街道最热闹的时候,到处都是亮如白昼的广告牌,然后身边全是那些行色匆匆的人,走在这里会让人有一种主机游戏那种赛博朋克的感觉。
这会儿差不多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原本是想要打出租车回去的,可路上的车虽然多,打车的人更多,根本打不到车。
闫鹤松一看这情况,说道:“小陈,咱们还是走回去吧,刚好就当醒醒酒了。”
“好像有点远。”
“唉,没事,多走几步也没什么。”
“那行,只要你没问题那咱们就走吧。”
两个从天桥走到了马路对面,朝着酒店的位置走了过去。
在夜晚东京的街头,除了表面的灯火辉煌,也会有很多那种没有路灯的漆黑小巷子,在巷子口可以看到一些穿着制服染着五颜六色头发蹲在地上嘬烟头的不良少年。
陈青云显然不想和这些不良少年扯上关系,然而当两人正要往前走的时候,却被一伙不良少年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