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呕……”
老矿工撑不住,嘴里涌出来一大口鲜血。
王朝晨在一旁看着这一幕,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并非他冷血,这样的场景在战场上他见过太多,不知多少战友和他这样生离死别,所以哪怕他的内心会感到可惜,但脸上不会太表现出来。
邝明抱着那老矿工,哭着说道:“邓伯,你还有什么心愿,你说。”
老矿工一直咳嗽不停,伤口出血越来越多,眼看就要没气了,用虚弱的声音说道:“我死以后把我烧了吧,把我的骨灰扫进河里,这地方我再也不想来了。”
说完,老矿工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好,好的。”
邝明抱着这位老哥们哭得声泪俱下。
其他矿工也都伤心落泪,还以为大家都能逃出去,却没想到老哥们先走了一步。
“我要杀你,给邓伯报仇!”
邝明放下老矿工的尸体,抓着手里的螺丝起子,欲要冲向那个开枪的家伙。
王朝晨把他拉住,摇头道:“冷静,一切等公安来了再说。”
邝明愤恨地瞪着那个满嘴是血的家伙,几次额头上都暴起青筋,最终还是垂下手臂,放弃了报仇的念头。
过了大约一个小
时,听到远处的山路上鸣着警笛。
警笛声传来,那些工人们全都兴奋不已,而那些矿上的打手们则露出了如同末日到来一样的表情。
那个被逮回来的龚老板趁王朝晨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小声地说:“王兄弟,放我一马,我给你十万。”
王朝晨没有理会,只当没有听到。
龚老板急了,不停地喊道:“王兄弟,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只要你现在放了我,我给你十五万!”
王朝晨回头看了这个龚老板一眼。
龚老板以为自己的利诱打动了王朝晨,继续说道:“十五万,够你花了。”
哪知王朝晨根本不为所动,一脚踹在这个龚老板面门,顿时把他踹得鼻梁骨折,两个鼻孔里直往外冒血。
倒在地上,龚老板只觉得鼻腔里热乎乎咸湿湿的血液直往喉咙里灌,那感觉相当的难受。
王朝晨一脚踏在龚老板的胸口,在警察到来之前,他还有一些事情要问个清楚,“你手里几个矿?”
龚老板讨价还价,“我要是说了,你放我一马。”
王朝晨根本不留给他讨价的余地,脚下加重了一分力气,踩得龚老板喘不过气,血液堵在嗓子眼里,呛得剧烈
地咳嗽起来。
然而他一咳嗽肺里的空气就被咳出来,王朝晨则越发加大力气地踩在他胸口,让他肺部无法呼吸进去空气,这样的折磨让他感到生不如死。
剧烈的恐惧让他马上投降,忙拍打王朝晨的脚,示意自己愿意回答。
王朝晨松开了龚老板,如同审讯俘虏一样,“你叫什么?”
“龚大庆。”
“手里几个矿?”
“两,两个。”
“有没有一个叫陈青山的?”
龚大庆回忆了一下,摇头道:“没,没听过。”
王朝晨不打算就此算了,继续问道:“听说你上面还有人?”
这个问题问到了龚大庆的死穴,他脸色如纸,浑身抖如筛糠,其他问题他都能回答,但唯独这个问题他不敢说出半个字来。
“不怕死是吗?”
“怕,但我一个人死总好过我全家死。”
这个时候龚大庆也算是向王朝晨摊牌了,话已经说得很明白,就算你弄死我,我也不会说出上面那个大老板的身份,是保自己一个人的命还是保一家人的命,这一点他还是分得清楚的。
王朝晨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了,看来躲在龚大庆身后的这个人势力在紫云市必定是只手遮天,
想要继续查下去的话得做好更大的心里准备。
没过多久,几辆警车来到了矿上,和警车一起来的还有救护车,矿上被这些车停得满满当当。
从警车上下来的干警很快就把那些黑矿的打手抓上警车,这些被拐来的矿工也被顺利解救。
作为报案人员,陈青云跟着这些警车也来到了矿上。
在这里碰到王朝晨和江洋,看到两人安然无恙,他的一颗心也落了下来。
王朝晨略表歉意地说道:“能问的我都问了,但这里没有人听说过你哥的名字。”
陈青云释然一笑,说道:“没事,大不了我们再找,能解救矿上的这些人,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两人说话的时候,一个穿着公安制服的人来到陈青云跟前,先是向陈青云敬了一个礼,随后说道:“陈青云同志,这次救援行动能取得成功,你功不可没,我代表紫云市公安局谢谢你。”
陈青云赶紧摆手,看向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