缕残念消散之后,此灵物自是谁都可夺。”
灵壁真人对着众修坦诚相告道。
如师礼敬,贾春秋早料到此节,故而未曾开口质疑。
不甚明白的修士,也不甚有夺取此物的希望,也不会开口触这位脾气不甚好的元婴真人霉头。
见众修无人质疑,玉璧真人颔首点头,拂尘一卷,那玉台倏忽变大,其上一张四阶符纸,也同被激活。
“欲取结婴灵物,需以丹力胜人,此擂台名唤品丹台,原是我符道宗,测验弟子所凝金丹品阶,从而在宗门内定位落次之用。
今日激发这四阶法相符,使落在此擂台中的金丹修士,根据各人丹品高低优劣,获得相应的丹力加持,增幅法相持续时间跟法相威能,以此相斗,丹品高,法相强者,可得朱玉髓,战至最后的,可得朱玉髓!”
玉璧真人道明规则,对此结婴灵物蠢蠢欲动的修士们,皆是躁动起来。
作为金丹上人最多的势力,欲魔宗当仁不让,在师礼敬的眼神暗示下,寿数无多,无法为宗门再做贡献的吴丹长老,站起身来,萧瑟至极的遁上了擂台。
无胆有丹的吴丹长老,此刻心里极其悲凉。
结婴灵物之争,注定比刚才的符道传承之争更为凶险。
以他吴丹之能,这下方随便一位金丹上人登台,他都无甚机会取胜。
宗主派他上来,或只怀着消耗他人,窥探他人手段的心思,也未有让他取胜夺魁的期望。
而他为之付出的代价,或是这最后百多年的寿命,尽丧在此!
于宗门而言,以一个即将寿终的金丹为代价,增添夺取结婴灵物的胜算,这买卖并不亏。
但对他个人而言,可亏大了!
百多年寿命,不是命啊!
年迈金丹,就不是金丹啊!
年迈金丹无人权,吴丹长老无胆忤逆宗主,只盼着上台挑战的他的修士手轻一些,能让他平安度过此劫。
吴丹很幸运。
第一个上台挑战他的,却是那位云山宗的金丹独苗,以霞光护身术为能,守御有余,攻伐不足的霞山上人。
其人一登台,吴丹真人便是眼前一亮,这位跟欲魔宗在白云仙城外斗过数次,有何手段,本事如何,欲魔宗都一清二楚,无需他多做试探!
待霞山上人凝出一弥天霞云法相,未曾凝出三品金丹,便是法相都凝不出来的吴丹长老,仅是敷衍任务一般,疯狂的施展自身所学道术,所会秘法。
于极短的时间内,耗光了自身所有的法力,虽未曾伤到那有霞光法相护身的霞山上人半点。
但他是不是尽力了?
力都用完了,谁敢说他不尽力?
不给霞山上人伤到自己半点的机会,吴丹长老利索的翻台而下,暗摸了一把冷汗,感叹自己又苟过一劫,活到今天实属不易,面上却是露出羞惭之色,对师礼敬连连告罪。
师礼敬跟他打过不知多少年交道,哪里不知此人是何货色,刚才让他上台,还真未有让他送命的念头,若真要其送命,其只能死了被抬下台的份,怎会让他活着下台。
“老吴为宗门效力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寿数无多,想颐养天年,但功劳却是未够,今日记他一功,想来他日后在宗门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或还能泽被后人。”
师礼敬轻声叹息,听得周围的长老们,大呼宗主仁义,如此宗主,他们敢不为宗门赴死。
“各位长老都是我宗擎天柱,白玉梁,这结婴灵物再妙,也不可让各位舍身,此番争夺此物,虽也是为我欲魔宗有一元婴真人,为我宗大业以谋,但归根究底,此物还是用在本道身上。
既是本道谋求之物,自要由本道自己来取!”
作为带领欲魔宗再次崛起的中兴之主,师礼敬的胸怀担当,显是其他长老所不具备的。
其霍然站起身来,欲要亲上擂台。
其余长老虽有心为宗主分忧,但他们既没吴丹那般没脸皮,又不想真的跟霞山,欢喜,邪修们死斗,故而皆是口中说着宗主不要,身子却是岿然不动。
对于此,师礼敬并不失望,金丹上人,寿数绵长,命越长,越怕死,这些长老如此,他也是如此。
但却不想,欲魔宗内有金丹不怕死!
第一个站出身来的是师之方,欲要以子代父,为父征战。
是个孝顺孩子,但能力不行本事不够,加之刚才已经上过擂台,手段用尽,本事被人看清,现在上台,九死一生。
师礼敬想都未想,便让其退下,莫要碍眼碍事。
第二个站出身来的,却是柳韵儿。
“柳道友无须如此,既你已答应引魂火入殿,本宗上下自是将你跟诸位长老一视同仁,不会对你有所疑窦的!”
师礼敬只当柳韵儿担心其出身不正,且跟诸位长老相比,功劳不多,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