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远比常人坚毅,但也因此承受了莫大的痛苦,生生看着这邪祟将自己吃干抹净,便是想速死都是奢望。
于这邪祟将眸光转到他残留的神魂上时,雷光上人弥留之际,却是将那五雷梭猛然拍出。
此驱邪法器,便是他全力施展,也万难斗过这吸了云山宗千年血肉的邪祟。
故而,此时这五雷梭未曾飞向将他吃干,并化作他本人模样的媪婆婆,只是闪着灼灼雷光,划空遁向高处。
世人不知的是,他云山宗在千年之前,未曾谋求云山殿时,非但不是邪宗,反是一方以雷法闻名中土,以荡邪除魔为己任的煌煌正宗!
只是千年前多看了那两座怪异邪山一眼,宗门上下,万年传承或就要在今日毁于一旦。
“我等都是罪人,被邪祟蒙了心智,以致宗门基业尽毁,而今只求这宗门传承不失,有后人重拾宗门传承雷法!”
雷光上人死前最后一声悲鸣,引得正欲出手收服那五雷梭的白眉动作微顿。
“都是罪人啊!”其长叹一声,收手不再看那内蕴宗门大半传承的五雷梭落向何方。
转而将冷冽的眸子转向那从高家肉铺中走出来,对着自己拱手做礼的高二强。
“宗主白眉?媪婆婆?亦或是邪纹噬灵?”
高二强歪着脑袋笑着问道。
“叫我宗主白眉吧,这具肉身被我温养千年,对其也有了些感情。”
高二强闻言点了点头:“道友好生本事,将一宗之人化作牛马,孕出这无数化身,又强养小道,是想夺小道身上的血浮屠?”
宗主白眉亦是点头:
“三方五老邪纹,或可汇成四御邪纹,我等因邪纹而生,道途也全系在邪纹之上!
不瞒道友,数年前得闻道友出现,我心大喜,日夜想着跟道友融为一体,只可惜道友当时实在太弱,还需我助道友一把,让道友吃的尽兴些。
如今,只要你我合力,再污化那仙神冰,三方邪纹合一,立成四阶大邪,度化数国生灵,成就地魔天那般伟业,日后无须再藏头露尾,怕中土武国又怕那蓬莱仙国,这方天地,本就该有我们一席之地!”
宗主白眉越说越是激动,而听他要吞了自己,高二强脸上笑容不减,只是拱手道:
“小道诞生灵智不久,能有眼下这份修为便已满足,无道友这般宏图大志,却是不能如道友所愿,以身饲喂道友了!“
“伱想反抗我?那为何不吞了我为你准备的这些散修?非假婴实力,你远非我之敌手!”宗主白眉继续笑道。
“因为小道分不清这些去过云山殿的人,哪个是道友化身,不敢吞,吞不得,有毒的!”
高二强此言一出,宗主白眉顿时收起笑脸,冷冷的望向高二强身后的高家肉铺。
而高二强同样看向其背后的云山宝殿,以及一整个白云仙城!
“那是你的本体?”宗主白眉指了指高家肉铺门上挂着的两个红灯笼。
“这不也是你的本体?”高二强跺了跺脚下的白云城。
道音刚落。
双方齐齐动手!
宗主白眉探手伸爪,白骨森森的血爪,在探出去的瞬间又化为血色牛蹄,宛若山岳倾塌般的伟力,直落那高家肉铺,瞬间将之踏成齑粉。
而高二强却是理都未理肉铺,只是将那肉铺前的两个灯笼,混到高空中的灯笼群中,旋即,无数灯笼散做一团,让那宗主白眉无从下手。
他本人却是化作一滩血水,顺着地上的血纹,一路引爆埋藏在白云城各处的爆石傀儡!
“是叫这个名吧?苏道友,不,帝俊是这么跟我说的,这傀儡倒是好用,就是上面的驱邪灵光,让我也有些难受,不过,更难受该是这将一整个仙城纳入己身的白眉?”
高二强炸着城中建筑,听到那云山殿躁动连连,宗主白眉暴跳如雷,嘴角噙出冷笑。
而那宗主白眉虽未曾想到其还有这般谋划,先吃了些许小亏之后,却也马上反应过来。
其一路尾随高二强,所过之处,所有血纹都被其震退驱散,不断缩小高二强活动空间的同时,又再从云山殿内走出一个个宛若傀儡般,无灵无智的修士。
它们将矛头对准天上的红灯笼,欲要将这些红灯笼全部一网打尽。
两邪恶斗,白云天宇中,邪云漫天,血色充盈,霎时间,一整个白云仙城都被血色邪雾所笼罩,法修神识,体修感知,皆是被这邪雾所阻隔。
“好机会,狗咬狗!”
“云山老邪玩脱了?”
“杀尽云山狗,解放白云城!”
“有这血雾在,我等根本逃不出白云城!”
“你们快看高二强炸出来的那些深坑,地下十丈,竟是在跟血肉般蠕动,正泊泊冒血呢!”
“炸!炸!炸!白云仙城就是这老狗的本体,炸他个七零八落,炸出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