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不立刻对他下手，等出了宫，他自有办法——
“噗嗤”是利刃穿透身体的声音。
季童的思绪被迫中断，后知后觉地低头看着自己胸膛前露出的剑尖。
“我本不该杀你，日后对漠北一战，你或许还有用，”江闻璟的声音仿佛从冰窖中出来一般，冷得吓人：“可是，我忍不了了。”
季童嘴里已经开始涌出鲜血，茫然地看着他。
“早在得知你是和硕王的儿子，接近我只是为了窃取情报之时，我对你便再无半分情谊，”江闻璟“唰”地将剑抽出，季童倒在地上，闷哼一声：“可是你偏要一而再再而三提起当初，那样只能加剧我对你的杀意罢了。”
“毕竟，一想起当初，我就犯恶心。”
季童喉间已被鲜血堵住，说不出话来，他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江闻璟，手指也向前抓着，只是还没碰到江闻璟，他就已经没了力气。
原来，他都知道了。
这是季童最后的意识。
江闻璟将剑扔在他旁边，发出“当啷”一声。
萧晏礼掩在袖下的手缓缓握成了拳。
接连两人死在自己面前，无动于衷是假的，但萧晏礼也不至于因此便吓破了胆。
毕竟他早之前，也不是没有察觉到，这可能是一个局。
皇帝如今所剩的孩子不多，成器的更是没有几个，只要自己一口咬住是听信他人，就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