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也有人识破过,这么多年下来,他们跑路的能力早就驾轻就熟了。”
“更何况我们还有这两个累赘呢,他们跑路事小,若是把这两人带走了,我们还得花时间再去救,多麻烦啊。”
江闻璟赞同地点了点头。
“明日我们先走官道,把这人交给当地办事的人手上,他们自然会着手查办。”
这是最好的办法。
前去南蛊的路上,这些事一路见得只会多不会少,若是每一件事他们都管到底的话,何日才能到了南蛊?
更何况,这些地方的所谓“父母官”们,也不能光拿朝廷的钱,不干活不是。
江稚鱼知道江闻璟心善,毕竟一个喜欢毛绒绒玩偶的人,心再硬又能硬到哪里去呢?
除了战场上,江闻璟基本不会手沾鲜血。
平日间,他向来都是以最大的善意去揣测他人的行动。
否则,也不会救了季童,还将他带在自己身边那么多年,还被他得团团转。
江稚鱼轻叹了一口气。
【反诈已刻不容缓了啊。】
江闻璟:“……”
虽未听懂,但总感觉自己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他眨眨眼,半蹲下身动手将昏迷的店小二捆成了一个粽子,才一手拎着他,一手拉着尔朱化及和图朵拉走去隔壁的房间。
客栈果然一片寂静,桌上还有那些人吃剩下的食物。
江闻璟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一夜平淡过去。
……
漠北。
城池中燃起了篝火,贺言庭和几个军官坐在一起喝酒。
他手肘压着曲起的膝盖,耳边听着的都是赞叹之声。
初时大家还尚有些拘束,可酒过三巡后,众人便都上了头,如平常一般,什么荤话都往出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