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绥人缓缓展开手中画卷。
图中的溪水滚滚流动,其间夹杂着淡粉色的花瓣,两岸花团锦簇,生动还原了葬花溪畔的所有景色。
“好画啊,这笔力真是不俗。”
“的确,技法高超!”
“我要是有这等水平该有多好。”
众人惊叫连天,不禁拍手叫绝。
不少人已经站在了这幅图边上,仿佛已经下了决定投它一票。
陆羡缓缓将手中的画卷展开。
大家一下子呆愣住了,默契地陷入了一种奇妙的沉默。
那种灵魂被震慑住的沉默。
未有一人曾见过如此逼真之作。
其画中所绘之小溪,明明只是纸上之物,然而其笔触之间,流水仿若生命初现,波光潋滟,宛如真的水流在眼前缓缓流动。
更奇特的是,溪水竟大胆运用了淡粉色调,虽不见一花一瓣,却让人仿佛嗅到了阵阵花香。
几瓣落花在空中飞舞。
众人感觉自己被带到了葬花溪边,正体验着一场春日溪边散步。
“不用说了,这绝对是钱太平画的,赢定了。”
“不错,只有经常去的人才可能把握其中的精髓。”
“太牛了,绘画之人技巧高超得根本看不出任何技巧痕迹,可谓是登峰造极!”
几乎所有人在一瞬间都移动到了陆羡身旁,毫不犹豫地投给了他手中的画卷。
“很明显,我手中的这幅画以绝对优势胜出了。”陆羡露出一丝得意。
他清了清嗓子,“现在我公布,这幅画出自欧阳翊之手!”
众人哗然。
“不可能!”
大家疯狂吼着。
钱太平阴沉着脸,强忍着怒气。
他不仅败了,而且是惨败,这辈子还未遭逢如此奇耻大辱。
他敛了敛神,“欧阳公子,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只是你们刚才声称没有去过葬花溪,当着大家的面撒谎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吧。”
欧阳翊拱手,“我的确从未去过。”
钱太平不屑地扯起嘴角,“你就承认去过也是没有关系的,反正你赢了。
若真是没去过,不可能画得如此逼真,连那里有几块石头都知道。”
“承认了吧!”
南绥文人们嚷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