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煜冷冷睇着周芸贤,叫他男人来领她,她开心了吧?
“是下官考虑不周,实在是内妇她有些咳嗽,下官唯恐打扰了旁人进餐。这才叫她出来缓缓。不咳嗽了再进去。”周芸贤解释。
宋煜冷声道:“笑话!天家的寿宴,天家都没发话,谁这般有主人翁意识,怕被叨扰啊?你和这些人有个共同点,便是目无尊上!”
周芸贤额间细汗涔涔,“下官知错,这便领内妇归殿,不再使她在院中乱走了。”
宋煜不言。
邱梦作和事佬,劝道:“周大人,快带你家娘子回去吧。殿下过问,也实在是外人在宫里走动,不合礼数,今日我斗胆替殿下拿了主意,不罚你们了!回去吧。”
沈江姩心中酸涩,她看向宋煜,宋煜也睇着她,他眼底有她不懂的隐忍的情愫。
周芸贤见太子没有发话,到底不敢听从侧妃的话带走沈江姩,只说,“殿下请明示。下官认罚。”
宋煜睇了眼沈江姩,她病恹恹地冻得鼻尖发红,他到底对周芸贤道:“既然邱侧妃心善,说不罚你夫妇二人,孤便依了邱侧妃,不计较了。否则,目无今上在长生殿里乱闯,孤可把你家这小娘子提走关起来,一百个法子整死她。”
沈江姩倒是耳尖子一热,不敢去看宋煜,他怎么终日里不是整死她,就是弄死她,不分场合都是这几个字。
周芸贤言道:“谢殿下容情。”
说着,周芸贤扯了下沈江姩的衣袖,便带着沈江姩回去宴上,走远了些,便住步停了下来,看着沈江姩红红的眼睛,说道:
“你怎么哪里不去,偏生要去他跟前碍眼,你不晓得他恨你入骨么?这多亏了心地善良的邱侧妃替你求情,不然你肯定被太子抓进死牢去,你没听他说用一百个方法整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