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嫌弃她不洁,倒没往那方面想,现下里往那方面想了,竟觉得她勾人的厉害,妻子七年还是处,他不能说不后悔。
“你呜呜什么。奶声奶气小妖精似的,这会儿哪有时间做那些。”
“你不是说相公丢官,我可哭吧,我不哭给你听呢。”沈江姩说着笑了起来。
周芸贤被她逗笑了,“你爹犯了大事,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你相公大义灭亲才保住这乌纱帽,你才能坐稳周夫人的位子。你还天天往死牢跑呢。你往后还敢出门不敢了。昨天淋雪,淋明白没有?”
沈江姩说,“淋明白了。特别清醒自己要干什么。”
“你要干什么?”周芸贤问。
“帮你检查错别字呀。然后帮你抄录。”沈江姩温婉地说着,“保住你的乌纱帽呢。咱家三代就你一个朝廷命官,我晓得重要性的。丢官,那不得全家都难过死了。拜托,我娘家败落,总不能夫家也败落。这女人谁不想婆家威风,谁不想自己家老头儿厉害了。”
周芸贤这才哼了一声,“你懂就好了。”
随即沈江姩便在他身边待着,周芸贤趁沈江姩不备,快速要在沈江姩嘴角啄一下,沈江姩下意识躲,他的嘴唇落在她的发髻。
沈江姩强忍着恶心才没有翻脸,谁知这张嘴亲过尤氏哪里,刽子手的吻多少是血腥的,只说,“别闹,快抄吧。”
“七年来第一次亲你。你躲什么。”周芸贤见她乖巧羞涩,便又问道:“昨儿你回家了怎么不立刻过来我这里报道?你回屋做了什么?”
沈江姩诚实道:“昨儿我淋了雪,身体不舒服,回屋就睡着了。”
周芸贤心里很有些不舒服,觉得不公平,“我昨天在书房跪抄一夜,手腕还疼,困得像狗,你舒舒服服睡一夜啊?你还怪知道享受的呢。你就不想想你相公睡没睡?”
沈江姩使气地哼了一声,“那你把我一个人扔在外面,让我淋雪回家,你坐马车回来,你不知道享受吗。明明是阿郎先干的坏事。阿郎骗了姩姩七年。还一味要求姩姩乖,阿郎一点都没有付出过真心。”
周芸贤听出她话中委屈,便笑着摸她发丝,“你在同本卿赌气?昨儿是故意睡一长夜不来看我,让我难受?”
“那你难受了么?”
“难受了。”周芸贤深深凝她一眼,“我边抄臣子规边难受,差点去你屋里逮你。要不是时间紧,真去把你半夜提溜出来陪我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