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过意不去,直到沈江姩扭头问他,“需要给你针灸一下吗?”
“你如果想的话,也可以吧。”
“这话说的。那你要是没不舒服,就不用针灸。”沈江姩认真道。
宋慕之很健谈,时不时就有笑料出来,他又见多识广,说的话题都很新奇吸引人,但沈江姩一刻没忘宋煜在外头等着她呢。
宋慕之说广西奇景月亮山,说河北内丘太行山的雨后云海,说辽东千朵莲花山瑰丽雪景,这七年他走了太多地方。
不像宋煜,这七年在冷宫哪里都没去过,又不会说话哄人开心,还不认孩子,逼人堕胎。
但是啊,她偏偏就放不下被禁足七年的宋煜。
大概到了中夜,沈江姩在肃王府耽搁了二个时辰,到底记挂宋煜腿疼,她赌气不下去了,便同宋慕之道别。
宋慕之把沈江姩送了出来。
沈江姩便看见宋煜并没有在马车内待着,而是蹲在路沿上,安静的等她,他并没有去府上闹,那样的身份,却这样安静的蹲在路沿等她,很像一只孤独的大狮子,自愿收起了獠牙和锋利的爪子。
谢锦说:“夫人,爷在马车等久了,就下来走走,走乏了就蹲下歇歇。”
沈江姩心里猛地一软,真有恒心,为了拿掉孩子,他可真有耐心,蹲路沿等她。
宋慕之笑道:“姩姩,那边街上年初五有逢五的灯会,你要不要去看灯啊。”
沈江姩说:“好啊。宋慕之,我们去看灯。”
说着,便要同宋慕之离开。
宋煜见沈江姩要同宋慕之去看灯,便立起身,紧了几步,将沈江姩的手腕握住,微微粗粝的指腹触感将她细腻的肌肤压的有些作痛。
他将沈江姩强势的拥在臂弯,随即对宋慕之道:“外婆手臂好些了么?不照顾外婆,去看灯,不孝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