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仰头靠在椅背,耳边回想着沈江姩那句‘孩儿他爹’。
-我不想看见你,我怕恶心到吐-
谢锦见太子心情阴霾,便低声道:“爷,不然告诉夫人您的情况,她未必会嫌弃的,也许她不会怪您”
“谢锦,你做的很好,稍晚去领一万金。”宋煜说,“你替爷卖惨之后,她舍不得走了,她说要留下,她叫孤王孩儿他爹。是孤惹她生气了,把她气走了。”
陈安跪在桌案前。
宋煜猛地坐直身体,将避子药掷落在陈安面前,“为什么吃了你的药,孤让心爱的女人怀上怪胎!你让孤王好生难堪啊!”
陈安将额头抵在地上,哆哆嗦嗦地去捡起药瓶,“殿下,殿下听下臣解释。”
“你解释吧。孤王听着呢。”宋煜将手紧紧攥起,“你可以解释,孤却怎么告诉那个女人孤有毒,怎么告诉她,她肚子里是个怪胎,孤很可能会害死她和她的孩子!”
“殿下,此药做法简单,下臣以性命担保,绝对没有出错。”陈安疾声道:“陈安当然知道殿下身体情况,不适合有孕,陈安不会拿大人小孩的性命开玩笑。”
说着,陈安就抖着手从药箱里取出托盘,随即将避子药从药瓶子里都倒在托盘里,一颗一颗去压碎了看。
“不会有问题的,这药。”陈安压碎一颗,便自己用口去尝,共计四十五颗,他便亲自一一试药,他真的承担不起这种闪失,造成太子失去子嗣的过失。
宋煜从靴子筒里掏出匕首,扔在陈安的面前,“自刎吧。”
陈安心中丧钟直鸣,“殿下,您听陈安解释,殿下!”
宋煜摆摆手,没有听下去的欲望,“孤王的孩子,无论如何都要打掉了。你为什么可以活着?”
陈安看了看那匕首,眼见着自己已经试药三十九颗,手中攥着第四十颗药,他将避子药放在口中试药,然后缓缓的拿起匕首,倒握着匕首柄部,准备绝望的自刎。
然而,突然陈安面色大变,惊声叫道:“这不对啊!这颗药不对呀,殿下!”
宋煜蹙眉,“孤已经听够解释了。”
陈安将匕首恭敬的搁在托盘内,然后拿出一块布巾,将口中咀嚼过的避子药吐在布巾上。
陈安拿着布巾,跪行到宋煜跟前,“殿下,最后一句解释,求殿下给下臣一个机会!这药有问题,这药真的不对!”
“最后一句。”宋煜冷声说,“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