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板桥在微风中来回摆动,岳鸣的每一步都如同踩在钢丝上,他的双手微微张开,以求保持平衡。
尽管他努力让自己不去看脚下滚滚的河水,眼角的余光仍捕捉到了水面的波光粼粼,使得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段景林紧随其后,感受着桥的每一次颤动,每一次他的脚踩在木板上,木板都会发出低沉的吱呀声。
汗珠顺着岳鸣的额头滴落,在太阳的映照下亮晶晶的,他极力集中全部的精神,步伐变得更加谨慎而缓慢。
木板桥时不时传来一阵阵摇晃,让他心惊肉跳,每当他踩上一个特别松动的木板,整座桥都会发出一种危险的嘎吱声,让他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少了抓握扶手的机会,双手完全依靠在空中平衡,每一步都需准确无误,脚底下的木板并不宽敞,每一步都如在绳索上行走,稍有不慎便会跌入河中。
肩上的背包增加了重量,更让他的身体重心不稳,他感到肩膀和脖子的肌肉因为紧张而愈发僵硬。
秦渊站在桥的另一端,冷静地看着岳鸣和段景林一步步逼近,他是个严谨的教官,这次的训练任务是为了锻炼他们在恶劣环境下的平衡感和意志力。
“注意步伐,把握重心。”他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简短却充满威严。
桥下的河水奔腾咆哮,偶尔激起的水花甚至能扑到桥面上,细微的水珠带来冰冷的触感,增强了这片刻难熬的冷意。
段景林的眉头微微皱起,但他的步伐没有减缓,双臂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岳鸣的脚步挪动得越来越缓慢,每跨出一步,他都得仔细衡量每一块木板的承载能力。
双臂在空气中保持平衡,肩上的背包像一块沉重的铅块,压得他每根神经都紧绷如弦,他渐渐感觉到,双腿已经在这无尽的紧张中发酸发麻。
秦渊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岳鸣和段景林,心中暗自评估他们的表现,他知道这样的训练不仅是对身体的挑战,更是对心理的考验。
他冷静地等待着他们走过桥的一刻,因为下一项任务比这更为艰难。
岳鸣终于走到了桥的末端,整个人仿佛脱力般瘫倒在地上,双手撑着膝盖,喘着粗气,段景林紧接其后,停在岳鸣身旁,同样是大汗淋漓。
随着他们两个率先到达对岸,其他人也陆续都到了,虽然比起其他的体能训练,这样的训练并不会消耗太大的体力,但精神上的消耗却比体力大多了。
秦渊见他们都已经走完木板桥,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们稍作休息,他的目光扫视着每个人现在的状态,然后缓缓开口:“后面的训练将更为艰难,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岳鸣和段景林靠在一块大石头边上,气喘吁吁地看着秦渊,试图从他的眼神中窥探出下一步的训练内容,然而,秦渊的表情依旧冷峻,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他们回头望了一眼刚刚踏过的木板桥,心中依然在回味那种每一步都要精心计算的紧张感。
休息过后,所有人又跟着秦渊前往另一处地方,那看起来像是一片废墟,到处都是残垣断壁。
岳鸣有些不解,便问道:“教官,这是要做什么?”
随即周锦、连其、白沉阳、段景林也都看向秦渊,他们都不明白秦渊的打算。
紧接着秦渊让他们打开各自的背包,背包里装的都是枪械,就连秦渊此时手中也拿着一把枪。
他说:“接下来的内容很简单,要么我淘汰你们所有人,要么,你们淘汰我!”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尽管他们现在的实力有了不小的提升,可是秦渊的实力他们是见过的,就算他们有五个人,胜算也很小。
他们每个人手中的枪械都是没有弹药的,所有的弹药都要在废墟之中寻找,这些弹药都是空包弹,只要不是近距离射击,杀伤力就在可控范围。
秦渊没有给他们太多犹豫的时间,随着倒计时开始,所有人都赶紧跑进废墟寻找弹药以及合适的隐蔽点。
面对秦渊,他们绝不能正面硬刚,只有找准时机互相配合,才有些许胜算。
时光仿佛在碎砖残瓦间流淌出一种压迫感,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硝烟的味道。
风吹过,卷起一些废墟上的尘土,阳光在破碎的玻璃片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整个景象如同一张被战争撕裂的画卷。
岳鸣趴在一处倒塌的小屋后面,手指轻抚过枪身,感觉到冰冷的金属质感,他努力调整呼吸,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废墟中散落的弹药箱并不像预想中那样容易找到,他的心跳随着时间的推进变得愈加急促。
周锦和连其则分头行动,前者俯身匍匐在一堆砖瓦背后,小心翼翼地翻找着虚掩中的弹药箱,后者正在一段半倾斜的墙体旁试图通过小铁钩探取藏在高处的一盒子弹。
段景林和白沉阳则默契地选择了一处较为隐蔽的位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