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敬山得了裴宁朗的保证,就借口年龄大了要休息,让警卫员送客。
裴尚安见时敬山果真不管裴栀漫,一时间心里气恼,却碍于时敬山的身份,不敢表现出来,只能强装笑颜的离开。
一直到警卫员小张把他们送出了警戒范围,裴尚安换乘了自己来时借用的车上。
他难看的脸色才逐渐显现出来。
“外公?你怎么了?”
裴宁朗看着突然变脸的裴尚安,小声的问。
他这一问,直接捅了马蜂窝。
裴尚安突然恶狠狠的瞪着他道,“你刚才在时敬山面前为什么不帮你妈说好话?”
“嗯?你怎么不求时敬山把她给放出来?。”
“你当你有个罪犯妈很光荣吗?”
裴宁朗眼里闪过一丝茫然,他不知道裴栀漫出了什么事,也不明白外公为什么会突然发火。
裴尚安看着他无措的样子怒骂道,“你这个养不熟的小白眼儿狼。”
“我裴家真是白养了你这么久。”
“遇到事儿一点都不向着裴家。”
“我养你这么久有什么用?”
头一次见到裴尚安发火的裴宁朗内心既害怕又委屈。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为了不让裴尚安生气,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道歉。
可眼睛里的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裴尚安没管哭泣的裴宁朗。
他坐在驾驶室里无能狂怒了一会儿,最终也只能一边暗恨时敬山狗眼看人低,一边开车带裴宁朗回家。
此时,一夜未归的裴季川也刚好回来。
他昨晚趁着夜色,想办法进国安局见了裴栀漫一面。
安抚她好好呆在里面装傻别乱说,等他想办法把她救出来后,就去了京城唯一一家的精神病院做打点。
裴季川知道此次裴栀漫是别想完好无损的脱罪了,就准备先让她装疯卖傻,然后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
只要她进到那里,才能给他留有缓和的时间,把事情安排好,再找机会把她救出来。
裴季川精疲力尽的回家,却发现家里没人。
刚想出门寻找,就看到了脸色难看的裴尚安和小心翼翼的跟在裴尚安身后的裴宁朗二人回来。
裴季川看着他们眉头紧锁,“你们去哪了?”
裴尚安往沙发上一瘫,随后满脸愤恨的说,“别提了,时家简直欺人太甚。”
“若是家里老爷子还在,时敬山那个老匹夫怎么敢如此不给我面子。”
裴季川闻言心下一沉,“你去找时敬山了?”
“对呀,我想着他看在老爷子和这小畜牲的面子上,怎么也能把漫漫放出来。”
“谁知这老匹夫居然说漫漫要是真进去了,就换他来安顿这小畜牲。”
“你说他说的这是人话吗?”
“当我们裴家白帮他时家养孙子呢?”裴尚安喋喋不休的咒骂时敬山。
裴季川见他此刻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终于忍不住怒吼了起来。
“谁让你自作主张去见时敬山的?”
“你是生怕自己没有把柄被那个老狐狸抓到吗?”
裴季川把呆呆站在门口的裴宁朗推回房间,随后才压低声音爆吼。
“你到底有没有意识到妹妹她这次犯了多大的事儿?”
“她拿了我联系那帮人的电话,要求对方拐卖了林苒。”
“国安局的人已经发现了那电话号的问题。”
“一旦这件事得不到合理的解释,我们整个裴家就会被彻查,就会背上卖国叛国罪罪名。”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敢把事情透露到时敬山面前去的。”
裴尚安此刻听完裴季川的话,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后背顿时冒出一阵冷汗。
他太想当然了,以为裴栀漫犯的只是普通拐卖罪的事儿。
却忽略了动手的那帮人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拐卖团伙,而是敌特组织。
一时间裴尚安吓得浑身发抖,六神无主。
“季川,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裴季川冷笑。
“若是真的东窗事发了,当然是你出去顶罪。”
“除非你想让我们裴家断了传承。”
裴尚安闻言,瞬间面色灰白。
他张张嘴想说什么,但最后也没说出来。
裴季川警告了裴尚安一通,随后再次出了门。
他得营造一切万无一失的策划,才能救出裴栀漫的同时,又把裴家完完整整的摘出来。
………
云山县这边,苏妙允找了合适的机会,向赵红梅提出了给林苒和时宴礼补办婚宴的想法。
赵红梅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