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和顾鲤一整天,除了吃饭就几乎足不出户。在屋内坐着的时候,常安好几次把顾鲤抱到自己的怀里,她都想挣脱出去。但是常安却不依不饶,嘴巴上说着“那就不抱了”这样的话,但是每隔一会儿都会把人直接塞进怀里。
如此一来二去,顾鲤见他真实地不在意,便只好随了他去。
晚饭后,顾鲤坐在矮桌前喝着药,而常安则在衣柜前帮她挑选洗澡要换的衣服。这时,门就被敲响了,外头传来了家仆的喊声:
“公子!三娘!东西成了!”
“进来。”常安把选好的衣服搭在手臂上,然后朝着门口说道。
此时一个家仆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毕恭毕敬但是眉目欣喜地来到了矮桌前,将盘子放到了桌上,说道:“公子,成了!”
常安此时也是走了过来,问道:“什么成了啊,给你激动地。”
“常郎,是那阿胶糕成了。”顾鲤此时指了指盘子里的东西,说道。
盘中摆着的正是阿胶糕,大概有五六片的样子。阿胶糕被切成了小小的正方形,看起来就像一块晶莹剔透的琥珀。阿胶糕呈现出深褐色,有着浓郁的香气,表面非常光滑,没有任何瑕疵或气泡,它的边缘非常整齐,没有任何毛刺或锯齿。
常安也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果然成了!当赏!”
此时顾鲤也是喝完了药,眼巴巴地看着常安,眼里分明透出了两个字——“想吃”。常安看着对方眼巴巴的样子,宠溺之心瞬间翻涌。
“吃一块就去洗漱吧,然后晚上睡觉前还能再吃一块。”常安笑着说道。
“常郎最好了!”顾鲤此时就特别欣喜,伸手拿起一块就放到嘴里,顿时面色就红润了起来。
这时常安又提醒了一句:“但是阿胶糕为大补之物,顾娘身子虚弱,不宜多吃。今日是破例允许多吃一些,明日起,一天只能吃三块,早中晚各一次。”
阿胶是中药,而红枣、核桃这些也都是补物,她自己自然是知道不能多吃,功过无益的道理她也是知道的。于是便乖巧地点点头,说道:“好!”
常安此时又转过头,对着那个家仆说道:“回头你去怀琴那里,领些赏钱,给厨房里的家仆们分发下去。”
家仆心中大喜,连忙作揖说道:“小人替厨房的奴仆们谢过公子了。”
“回去休息吧,明日再做一些出来。”常安说道。
“是,公子、三娘。”家仆后退着离开了。
......
相比于春闱,关试带来的动静就没有那么大了。常安这两日上课时,都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似乎关试这件事情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也有可能是吏部和国子监不顺路,也可能是参加关试的人压根儿就没那么多,常安坐在马车上打了个哈欠。随后又掀起车帘,一只胳膊撑在窗框上。
“公子昨夜没睡好吗?”怀琴见常安这个困倦的模样,便开口问道。
“不是,只是觉得无聊。”常安说道,“日日都走着这样的路程,故而显得有些无聊......要是能把顾娘带来上学就好了。”
怀琴噗嗤一笑,说道:“但若是如此,那别的郎君还如何念书?”
“你倒是胳膊肘往外拐,关心起别的郎君来了,看看下回......”常安此时斜过眼,看向了怀琴,那股子浓浓的威胁意味儿,已经涌满了车内。
怀琴一看到自家公子的眼神,登时感到一丝不妙,然后猛地摇头,说道:“怀琴不嫁!怀琴不说了还不好嘛。”
常安淡淡一笑,然后就把眼神移回到了车外。
关试里校考的就是“身,言,书,判”四类。“身”指观考生的样貌,必须仪表端正,说白了就是看脸,无论是宋璟、苏頲又或是常安他爹常文孟,各个都是容貌非凡,颜值当属上乘。
而“言”指观考生的言辞,必须善于辞令,不会说话拍马屁、不会争辩、不知说话礼仪,这官当不久。“书”指考生的书法,做官经常要书写公文,所以文笔及书法须佳。“判”则指凭案例考识见,由于古代行政与司法不分,地方官也要兼理狱讼,所以需要有判断能力。
总而言之,关试就是看你有没有资格当官,所以考试内容自然就不如春闱科举那时的难了,甚至可以说是走个过程。
吏部尚书苏尚书回收了所有的考卷和报告后,就和几位侍郎凑在一起开始探讨研究了:
“这个状元郎,我等就无权判处了,届时交由丞相与当今处理便好。”苏尚书直接就把今年的状元的答卷和报告给放到了一旁,随后就拿起了第二张试卷:
“亚元赵庆,善书能讲,可封四门助教,诸位意下如何?”
“可。”
得到同意后,苏尚书就在这个试卷上写下了“参四门助教”的字眼。然后又拿出了第三份试卷和报告,念道:
“解元王维,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