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来到了前厅,众人看见他后都有些惊讶,常安满面笑容,抬手朝众人行礼道:
“新妇子身体抱恙,不便与各位来宾敬酒,便由在下代替,可好?”
众宾客都笑了,并无言不可。见此,常安随手拿起一个酒杯,自己斟满,先给自己的父亲敬了一杯,随后就来到宾客的面前,一桌一桌地敬酒。敬酒时,宾客们“百年好合”“才子佳人”之类的话如缕不绝,常安也是笑着一一回应。
敬完所有的宾客,常安就来到了杜诚明四人的那张桌子前。
“杜兄、崔兄、张兄、赵兄。”
四人也站了起来,举起酒杯,与常安同饮。
饮完,常安就坐在了这一桌里,此时崔湖锦又倒满了酒杯,开口略带艳羡地说道:“我说是何等的美人,竟然能让常兄如此大排场地娶进门,今日我算是见识到了。”
“就是啊,那时杜兄日日吹嘘,我等还以为是假的,没想到今日一见,反倒是感觉杜兄说的轻了。”赵关中也笑道。
“我自诩是见过不少美娘子。但是今日见到了新妇子,才感觉是见识短了。”张汝思喝了一口酒,说道。
“如若新妇子听到诸位如此夸赞,想必会很开心的。”常安笑道。
杜诚明此时笑着点了点常安,说:“没想到咱们得新郎官刚刚将新妇子迎进门,就字字句句不离人家。今日见到常兄如此宠妻,要是以后有人说常兄家里不和睦,我都不信!”
“哈哈哈......”常安被逗乐了,举起酒杯,道:“那便借你吉言了。”
“常兄,快与我们说说,那新妇子是怎样的人。”
“对对对,你可要想好了说,莫要糊弄我等。”
“怎么样的人......让我想想......”
......
就在这样吃吃喝喝间,婚宴不知不觉就已经结束了,常安和常文孟站在门口送走了各位宾客后,常文孟看向了常安,问道:
“今日的婚礼,新妇子可还满意?”
“这个我没问,我回头问问她,应该算是满意的吧。”
“你小子,口口声声张口闭口就是人家,”常文孟拉着常安回了府内,笑着点他,“看你今天这春光满面的样子,怎地先前不愿娶人家?”
“我这不是要考科举嘛,本来是想届时考了功名再娶妻,”常安说着说着,就发起了牢骚,“反倒是父亲你天天催,只能先娶了呗。”
“你啊你,我都摸不清你现在了。”常文孟摇了摇头,也不理会常安的埋汰,说道:“我在遇到你母亲前,也像你一样桀骜不驯,一心只想考个功名。”
“那......您也是被祖父逼着成亲的?”常安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新瓜,拉着父亲满脸八卦地问道。
常文孟被这么问得老脸一红,连忙摆袖甩开常安的手,“去去去,你今晚不洞房了?”
随即常文孟就把常安往洞房的方向推,甚至还拉起衣摆作势要踢他,常安也是很识相地配合着跑开了。
“这小子......”常文孟看着“落荒而逃”的常安,不由得笑了。
常安回到房间里时,顾鲤已经将脸上的妆卸掉,取下了头上的头饰,安静地坐在床边。看见常安走了进来,就笑着喊道:“常郎回来了?”
“嗯,回来了。”常安一屁股坐在了旁边,拿起桌上的茶水,倒出一杯就喝了一口。
“累吗?”顾鲤也从床上站了起来,坐到了常安的旁边,顿时一股清香就浸入常安的鼻中。
“吃喝而已,哪有什么累不累的。”说完,常安就突然打了个哈欠,引的顾鲤咯咯笑。
“累了就歇息吧。”顾鲤说道。
“那行......”常安话刚说完,就被顾鲤扶起,任由她拉着坐到了床边。
常安一坐到床上,就感觉困意更甚,于是便把外衣脱了下来,顾鲤也是脱下了外面的礼服,露出里面的单衣,吹熄了蜡烛后就坐到了床的里面。
常安见她如此自觉地就进入了内侧,便径直躺下,头依到了枕头上,顾鲤见状也是跟着躺下。
“常......常郎。”顾鲤开口。
“嗯哼?”常安应答了一声。
“就是常郎......你想要孩子吗?”顾鲤说着就开始又一次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但所幸现在熄了蜡烛,自己的枕边人看不到。
“大夫不是说,顾娘你现在的身体还不是很好吗?等你好些了,想不想要都听你的。”
此时顾鲤听见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应当是常安转身了。
“你怎么知道的?也是大夫和你说的吗?”
“嗯,那时我去抓药时,那个张大夫问了我和你的一些事后,就嘱咐了我这句话。”常安解释道。
“我......我还以为常郎现在就想要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