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年纪稍长的,也有年轻的,每个人的脸上都刻满了凶狠的印记。
但我仔细观察,他们并不像是专业的打手,更像是街头的混混,带着一股野蛮的戾气。
我保持冷静,开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说话的时候,我已经拿出手机想拨打求救电话。
然而,我的话音刚落,一名男子便骑着摩托车疾驰而来,我根本来不及反应,他便一把抢走了我的手机,而我则重重地摔倒在地。
他得意地大笑起来,对着其他人喊道:“给我打!给我狠狠地打!打到她半死不活为止!
我躺在地上,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这些人又是谁指使的?
言谵?还是杨少坤呢?
我忍着痛艰难地爬起来,而那五名男子则都下车,手中拿着棍棒。
突然,一声粗犷而有力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这是嫌命长了吗?”
话音未落,只见四名身材魁梧、气势逼人的男人如同猛虎下山般迅速朝我这边冲来。他们身着统一的西装,步伐坚定,神态冷峻,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保镖。
那些骑着摩托车的男人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其中一人惊慌失措地喊道:“卧槽,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多人!”
四名保镖的动作迅捷而有力,他们身手矫健,拳拳到肉,很快就将五名男子打得鼻青脸肿,毫无还手之力。最后,他们轻松地抓住了他们。
我站在一旁,脑子有些凌乱。
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一名魁梧的男人走到我面前,语气中带着一丝敬意:“景小姐,非常抱歉,让您受到了惊吓。我现在就送您回家。”
我本能地向后退了几步,保持着一丝警惕:“你们是什么人?我根本不认识你们。”
男人微微低头,回答道:“我们是厉先生派来保护您的。”
厉先生?难道是厉焱?
他继续道:“这些人,我们会带回去交给厉先生处理,请您放心。”
我确实被惊吓到,便点点头。
这名男子刚送我到家门口,厉焱的电话打来了,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质感十足,清润悦耳,语气中还带着担忧:“回去了吗?没事吧?”
我握着手机,心中满是感激,说:“谢谢你。”
每一次他为我做了什么事,我总是联想到严谵,拿着两个人比较,然后剩下的只有酸楚。
他温柔地回道:“不用谢,我会保护好你的。”
说完,又道:“我从杨少坤那里得知,是一个叫苗宁的主动告诉他,你在琴行一个加班。”
苗宁?
我忽然想起,当时我跟蒙丽文说,我一个人留下来加班,希望早点把钢琴维修好,她确实在旁边听见了,临走前,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报复。
电话那头,他的声音再次传来:“我已经找人教训了她一顿,从今往后,她别想再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再次感激道:“谢谢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他又问:“刚才,受到惊吓了吧?”
我笑了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轻松:“没有,他们并没有伤到我。还好你及时派人过来,他们好厉害啊。”
他闻言,语气却突然变得冰冷起来:“是吗?可我觉得他们简直是废物,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拦住那些浑蛋,害得你摔倒在地。”
我生怕他怪罪那些人,忙开口:“没有啊,他们做的很好了,还专门送我回家。”
他冷幽幽地出声:“这是他们该做的,不然我养着他们做什么?”
我刚想回话,就听到他电话那边有人说:“我的问题,求厉总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我迅速出声:“厉焱,真的,我没事。他们挺好的,你千万别责怪他们。”
电话那头,他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过了几秒,他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好,我听你的。”
随后,他又补充道:“我会去审问一下那些人,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你安心休息,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他的话,像是一股暖流,缓缓流入我的心田。他的温柔,他的安全感,都让我深深的感动。然而,我也清楚地知道,他不是严谵,而是厉焱,他对我所有的温柔,也不过是因为他那个去世的白月光。
如果那个女生还在世,她应该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孩吧。
我压下心头的思绪,轻轻地应了一声:“嗯,谢谢你,如果审问到结果告诉我一声,还有,你早点休息。”
挂完电话,我熬到半夜才浑浑噩噩睡着。
我又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回到了阳光孤儿院,我看见窗下躺着一具尸体,眼睛睁大,头部周围一滩鲜血正在缓缓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