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自己经纪人这长虚短叹的,虽然知道对方有开玩笑的成分在里面,但是他也难免有些心累。
“连你也觉得是我照搬他的?”
眼见着这语气中已经带上几分认真,对面人的求生欲立刻就起来了,立刻矢口否认:
“我这祖宗怎么可能!”
“就当全天下有一万个人,就算有九千九百九十八个人都觉得你照搬不相信你,在那剩下的两个人里,那里还有一个我无条件相信伱。”
这又土又俗气的话,却带上难以言喻的真诚,听的江逸有些无奈,但是嘴角却不由自主的勾了起来,仍旧问道:“这种一般不是只剩最后一个人吗?”
“你说九千九百九十八,除了你,那剩下那个呢?”
听见对方还有心思跟自己开这种玩笑,愿意理会自己的插科打诨,梅柔一颗心,才总算放回肚子里。
“另一个人就是你自己呀。”
“现在外面的局势舆论都不容乐观,除了我相信你之外,你还得自己相信你自己,不要被外在的声音给带偏了,陷入自证自我怀疑的误区。”
对方语气温柔且坚,听的江逸心头一颤。
最后沉沉的应了一声。
“所以网上他到底怎么回事?又是你之前那个同事搞的鬼?之前不是都说好了,让你老师找关系把他拴在家里,怎么又像个疯狗一样出来乱咬人?”
说到薛梁的时候,梅柔的整个语气都恶劣,凶狠了起来。
甚至于连她这个时候的比喻也非常的恰当,恰当的让觉得十分生动形象,甚至于十分愉悦。
然而面对他的问题,江逸也有点纳闷。
“不知道啊,可能疯狗要咬人,跟栓不栓没什么关系,只是因为他是疯狗而已。”
这低头沉思,却仍旧纳闷,但是一本正经说别人是疯狗的语气,直接让电话那头的梅柔绷不住了,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你这一本正经的说别人是疯狗,真的好吗!!”
听到这发疯一样尖锐刺耳的笑声,江逸把手机拿远了些。
外面形势糟糕,谩骂铺天盖地。
但是他们两个人在这,你一言未语的打闹完全没被外界的情绪所干扰。
等梅柔笑过一阵之后,江逸又说道:“其实我感觉单凭薛梁那条疯狗应该掀不起这么大的风浪,最多的也不过是只能在网上狗吠两声。”
“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满城风雨,估计还有其他人插手了。”
“这么大的动静全安在他身上,那岂不是抬举他了?”电话那头的梅柔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哼了一声,对他的分析表达认同之后再次给出结论:“他不过只是这件事情里的一个导火索而已。”
“事情大就大,在有人看出了这件事情里的可操作空间,所以纷纷响应,这才有现如今的局面。”
江逸靠在沙发上仔细思索,突然又问道:“所以现在网上骂的那么难听,一个两个全说我照搬抄袭,是薛梁那边给出了什么证据哭诉鬼叫证明是他的作品吗?”
他问出这句话之后,电话那边安静了几秒之后,才说道:“并没有。”
想了对方无数种操作,但是这显然是他最没想到的答案,听到之后,江逸直接炸了:“什么证据都没有,就敢在网上大放厥词,还能闹得这么大?那些网友粉丝,路人的脑子和理智呢?!”
这个时候的梅柔却没有正面回答他这个问题,反而说道:“你应该还在国家大剧院后台吧?不要乱动,我去接你回来。”
这猝不及防的转移话题,让江逸有点莫名:“为什么?”
“网上的事情闹大了,那些网友,有情绪激动,我怕他们会进展到线下。”
之后江逸就听到了发动机点火的声音:“所以上个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准备一直逃避?”
“我只是想知道什么切实证据都没有,为什么还能有这么多人回复和响应。”
不管是难度再高的演唱,一首歌里变幻的技巧层次再多,对江逸来说都不是什么难事,甚至是轻轻松松。
刚才在领唱完那么一首高音调的歌曲,他甚至还能心平气和的和众人寒暄应酬。
然而此刻,他分明只是躺在休息室里,什么都没干却单看网上那些事情和跟自己梅柔分析这件事情的起因以及来由,江逸就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精疲力尽了。
这种树大招风众矢之地,时不时就要被人惦记上的感觉真是酸爽。
或许是因为他坚持不懈的追问对面静默两秒之后,才思索着说道:“可能是因为这首歌之前的传播范围太广,再加上朗朗上口已经深入人心了。”
“你之前没有什么反应,随后你在这么大张旗鼓的演出,同样没有给任何解释。”
“网上那群人本来就听风就是雨,站在他们的视角看,你就是照搬,更何况,还有人在后面刻意操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