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友亮的眉头越皱越深,事已至此他怎么可能不明白陈文泽想和自己表达什么。或者说,是和自己提什么要求…
而且看陈文泽的这个态度,在这件事情上是不容自己拒绝的!
虽然亮帆船运有如今的实力,离不开自己的付出,可这也更该不了陈文泽是亮帆船运最大股东的事实。如果陈文泽态度强硬,亮帆船运就必须做出改变,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也是陆友亮改变不了的。
陈文泽想的是大局,陆友亮要的是亮帆船运的体量,这一点是两人意见不和的本质原因。或者,再准确些,是二人的情况造就的。
亮帆船运对于陈文泽来说,只是外贸体系闭环中的一个重要环节。
除了亮帆船运以后,陈文泽还有太多其他的公司。
可亮帆船运对于陆友亮来说,这就是他的全部,甚至可以说是陆友亮的生命。没有了亮帆船运,陆友亮的生命就失去了价值。
毕竟,亮帆船运的身上,承载着陆友亮太多太多的激情与梦想。
一时间,二人谁也没有再讲话。陈文泽把该说的都说完了,陆友亮泽是眉头紧皱,久久不开口,这种情况下,陈文泽也不好
催促他。
时间一分一秒的缓慢流逝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陆友亮深吸口气,看着陈文泽,终于开口了。可这一开口,就让陈文泽心中微微一沉,事实比他想的还要复杂,陆友亮果然是打算决定死磕到底了!
“文泽,我知道你对亮帆船运的态度,也明白亮帆船运的主要职责。”陆友亮深吸口气,看着面前的陈文泽一字一顿道:“但是也不能因为泽方外贸发展缓慢,就严重影响了亮帆船运的发展啊。”
在这件事情上,陆友亮是绝对不会轻易让步的。至于原因,刚刚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如果说让其他的因素牵绊了亮帆船运的发展,站在陆友亮的角度上,他是愿意斩断一切阻碍的…
“陆大哥,之前亮帆船运成立的时候,在这件事情我们就有过共识。”陈文泽苦笑一声,这个时候似乎不是和陆友亮讲道理的时候。
因为不管说什么,陆友亮都不会那么容易听进去!否则的话,他也不会是现在这么一个态度,事实已经明摆着,这件事情短时间内无法解决,想解决的唯一途径,就是让陆友亮自己认识到自己的问题…
“没错,我们是有过协同
发展的共识,可这也并不意味着,为了泽方外贸的发展,亮帆船运就必须要有所牺牲。”陆友亮冷哼一声,“说起这件事情,我还怪刘文清,他是干什么的?”
“亮帆船运的成立时间要比泽方外贸还短,现在船运公司已经是国内除国字头以外民营船运公司的龙头,可他刘文清呢?”
说起这件事情,陆友亮就是满肚子的委屈。
本来嘛,凭什么就要因为泽方外贸的事情耽误了亮帆船运!
陆友亮越说越气,要不是坐在他面前的是陈文泽,换个其他人,以陆友亮的脾气,怕是早就指着鼻子骂人了。
“陆哥,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陈文泽叹了口气,今天自己过来就是处理问题的,就算是再难,他也得尽量做通陆友亮的思想工作。不然的话,一旦未来出了事儿,那就是堪称灭顶之灾的大事儿!
尤其是现在自己树敌众多,燕京那边儿的豪门盯着自己,海外也有不少人和自己有过节,再加上其他的未知因素,一旦有心人盯上亮帆船运,取消订单,那亮帆船运的日子将会非常难过。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到时候不单单是外贸体系崩盘,一
旦外贸体系崩盘,陈文泽势必要拿出资金来维持外贸体系的稳定,那样的话就会影响到陈文泽的所有布局,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
“但是,希望你也能理解我的难处。”陈文泽神色郑重,对陆友亮真诚开口道:“这件事情的影响太大太大了。”
“一个处理不好,这绝对不是亮帆船运一家的事情。”
陈文泽竖起手指,看着面前的陆友亮一字一顿道:“陆哥,这一点我希望你必须要搞清楚,亮帆船运不是你一个人的亮帆船运。”
“我就问你一点,假如现在亮帆船运的合作商,在合同到期后,甚至是赔付违约金的情况下集体毁约,就单单泽方外贸一家公司的业务量,以如今亮帆船运的体量,你能坚持多久?”
听到陈文泽的话,陆友亮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一码归一码,单单就陈文泽的这个问题来说,陆友亮很清楚这个结果是多可怕。越是了解自己的公司,就越是清楚这个后果不是自己能承担的起的…
“文泽,你说的这个前提条件也太难成立了吧?”陆友亮还试图做最后的努力。
“你知道如今除了泽方外贸,我们有多少合
作的外贸公司么?”
“而且不少外贸公司,还是当初你给联系的。现在咱们有超过五十家合作的企业,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