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面对而坐。
壶嘴倒出茶水，热气腾腾的水雾，成为隔绝彼此一切的最后一层薄纱。
薄纱之后，似乎已经能看见对方萌芽的心思。
或许。
可以再大胆一点。
尝试戳破这一层薄纱，亲眼目睹那道完整的身影。
一股冲动。
同时在两人心头弥漫。
嗅着鼻间弥漫的药草气息，林萧压下变身小丑的冲动，缓缓开口道。
“你先说吧。”
“好。”
姬扶摇乖巧坐着，语气轻松，听起来与以往略有不同，但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同，“我听大师姐说，您和她达成了协议，内容是对彼此双方都不能有隐瞒和欺骗。”
“是有这回事。”
林萧点头。
不能说谎话的誓言。
某种意义上，正是因为这个，才让安流萤抓住了契机。
甚至还影响到了顾怜儿。
现在提起来……
他顿了一下，又道：“你有映心石，基本上也具备类似的能力。”
“不一样的。”
姬扶摇摇了摇头，“映心石只能分辨谎言，您若是要转移话题，故意不做应答，映心石都不会有任何反应。”
“所以，”
林萧点了点头，“你要说的事，需要我的回答。”
“嗯。”
姬扶摇把映心石吊坠取出来，放到桌子正中心，“我有几个问题很想知道，师尊可以认真回答我吗？”
“可以。”
林萧想了想，又道，“公平起见，你问一次，为师也要问一次。”
姬扶摇点了点头。
一片肃穆中。
小太阳落在窗台边上，低头整理自已腹部的毛发。
神凰不死药也从秘密基地走出，饶有兴致地立在枝头。
小虫子翘首观望，甚至恨不得记录下来。
这场师徒二人间的问题大会，从此刻，正式开始。
“那我就先问了。”
姬扶摇一马当先，开口问道，“您喜欢我吗？”
“喜欢。”
不给她做出反应的时间，林萧的问题接踵而至，“你呢？”
“喜欢。”
笑容同时浮现在脸上，但新的问题也在光临。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开始意识到你很有魅力，你呢？”
“开始意识到聊天的乐趣，师尊想跟我在一起吗？”
“想，但会很麻烦，在乎你的两个师姐吗？”
“很在乎，想到师尊和师姐在一起会难过，您觉得我的腿漂亮吗？”
“……”
“师尊？”
“漂，漂亮，什么时候开始对为师产生其他想法的？”
“身份开始，您想吻我吗？”
“……”
“师尊？”
“想。”
姬扶摇闭上双眼，半抬起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