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变得八卦起来。
道运仙子的确来了，也的确是来见红尘仙帝。
“红尘，最近我越发觉得仙族气运不够凝聚，随时都有溃散的危险，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道运仙子寒暄了句，接着就问。
“底蕴不足。”红尘仙帝轻声道。
“我仙族近亿年鼎盛，汇聚宇宙大势，还不足吗？”道运仙子不解。最近她经常来见红尘仙帝，不仅因为她的确欣赏他，更因为红尘仙帝有很多对气运的独到见解。
“底蕴不仅仅是力量，更多的是信念。”红尘仙帝声音变得有些缥缈：“神族能汇聚神道气运，是他们有着无上的信仰，打心底觉得神族无敌。而仙族呢，说句不好听的，窃神之造化，占宇宙之大统。很多仙族强者内心深处都清楚，这宇宙霸主之位，得来并不光彩。而自身心里都不承认，如何能汇聚浩浩运势？”
听着红尘仙帝大逆不道的话语，道运仙子却是不在意，反而若有所思。
“那看来，仙族要打造仙道气运，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啊。”她叹息。
“也不是不可能。”红尘仙帝幽幽道，转头盯着道运仙子。
那璀璨却又幽深的眸子，让道运仙子没来心慌了一下，有刹那避开了视线。
但很快，她问：“红尘你有什么想法？”
“或许未来会有吧。”红尘仙帝罕见的笑了笑，那模样又让道运仙子恍惚了下。
她此刻都不得不承认的是，红尘仙帝的确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子。
忽的。
在她遐想时，又听红尘仙帝道：“对了，最近那苏天神要成新武祖，道仙让我前去祝贺一番。道运，有没有兴趣随我一起？”
道运仙子怔了下。
这还是红尘仙帝第一次主动邀请她。
她下意识同意。
可随即一想，红尘仙帝这话里，似乎透着些许她不懂的意味。
“你还关心这个？”道运仙子惊讶问。
“当代第一个称祖者，取武祖而代之，好大的威风呢。”红尘仙帝夸赞道，眼神却说不出的冷寂。
……
几日后。
不朽武城一条繁华的街道上。
武南汐和夜伯顺着人流向前走。
前面是武主殿，头顶是武祖石像。
他们时而抬头，眼中满是敬畏！
他们…正是当年苏玄初入无尽仙域，最初遇到的神武一脉。
这一脉曾经衰败到神武修都没几个，苏玄也曾想过带领他们崛起。
但在武族招安的诱惑下，他们屈服了，加入了不朽武城的神武一脉。
虽然来到不朽武城后，本来闪耀的武南汐变得平平无奇，但正因为如此，她才越发庆幸当年没有选择和苏玄一样反抗不朽武城。
若是如此的话，他们指不定还在宇宙中颠沛流离，朝不保夕。
“这才是我武族该有的样子啊。”夜伯感慨，也很庆幸加入不朽武城。
虽说没了以往在神武一脉时的地位，但这里实在是太好了。哪怕他一个快入土的糟老头子也有机会修成神武。
“是啊，当年我们的选择果然没错。”武南汐也出声。
夜伯怔了怔，想到了那个桀骜不驯的青年。
我一人即神武……
当初苏玄嚣张狂妄的话语还不时想起。
可现在呢，那个青年又在何处？
他们自然不知道苏玄已经成为名震宇宙的杀神域主，也无法把那弱小的青年和杀出赫赫威名的杀神联系在一起。
这才过去十万年啊，一个当初连仙帝都不是的弱小青年，怎么可能成为杀神域主？
他们自然也听说过苏玄，可当他们心里蹦出这会不会是同一人时，自己都觉得可笑。
“也不知道那孩子如何了……”夜伯忽然轻叹。
武南汐一怔，旋即脸上有闪过一丝阴霾。
当年苏玄就看不起她，甚至对武长胜那种废物，都比对她好。
“哼，估计死在哪个疙瘩角落了。”武南汐赌气似的哼了声。
夜伯怔了怔，有心说她几句，但这也是他的不堪。当年，他同样选择背弃了苏玄……
唉。
他心中叹息，忽然眼角余光一瞥，似乎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夜伯猛地扭头，却并没发现什么。
“错觉吗？”他喃喃，不知道为何自己又是想起苏玄了。
前面。
红尘仙帝和道运仙子于熙熙攘攘的街道闲庭信步。
“刚才你在看什么？”道运仙子随口问。
“没什么。”红尘仙帝淡淡回应，接着又道：“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