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歌还以为他真走了。结果跟着姜音他们下去的时候,见他的车堵在门口。堵她的。霍危人在后座,露出车窗的侧脸冷峻又倨傲,“上来,有事跟你说。”任清歌就站在距离车子不远的地方,“就在这简单说了。”霍危冷着脸,重复了一遍,“上来。”他要这样,她偏不听,“那等我回去了再说吧,应该不是什么急事。”霍危的目光锁着她,怒气翻涌,“那你在急什么,我们现在连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了是吗”他一动怒那双眼就跟会杀人似的。任清歌的好脸色也没了,“我急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霍危深呼吸几口气,语气缓和了一点,“先跟我回去,我们好好聊聊。”任清歌心里冷哼,好好聊聊你现在知道好好聊聊了。晚了。任清歌两个字打发,“没空。”刚说完,一辆保时捷开了进来。目标明确,停在任清歌的跟前,熟悉的一张脸探出车窗,“清歌。”霍危扫了一眼。刚才那个相亲男人。任清歌拎着裙摆朝着他走去,“你事情处理完了”“嗯,急着见你,就匆匆处理了一下。”男人开门下来,绅士地为她打开副驾驶的门,“你怎么下来了,我还说上去接你。”任清歌笑道,“没事的。”她的无视,彻底点燃了霍危身上的火。他收回视线,冷冷吩咐司机,“看什么,开你的车。”司机多了句嘴,“真不管任小姐了吗”“看不到她在相亲吗”霍危质问,“管她干什么”司机后背发汗,立即启动车子。霍危闭上眼,用力靠在椅子上。她要相亲,好,相。要约会,好,尽情约会。他倒要看看,她能演到什么时候。……霍危回去之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忙得天昏地暗,谁都不去想。前几天冷战,他们虽然不说话不见面,但是任清歌听话,吃了晚饭就回来。今天天黑了,时间也过了。霍危没等到她,他也不主动问,随她的便。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不知道过去多久,宋嘉礼突然敲响房门,“霍先生。”霍危,“说。”“你吃夜宵吗”宋嘉礼道,“任姐姐说她等会要回来了,让我做了汤圆,你要不要吃点。”霍危看了眼时间,竟然已经十二点。他摘下眼镜朝旁边狠狠一摔,走出书房。外面恰好传来汽车开进来的声音。院子里的灯足够亮,照出一男一女的身影。霍危坐在门口,看着任清歌跟那个相亲男说话。没说两句,男人就搂住了她的腰。作势要亲下去。任清歌没躲,还微微抬了抬下巴。霍危怒斥,“任清歌!”男人吓一跳,往这边一看,才发现如阎罗一般的霍危。任清歌道歉,“不好意思,我前男友。”男人,“那我先走了,明天我再来接你。”任清歌点头。等着保时捷的车屁股消失,任清歌才往回走。她的脸一出现在灯光下,霍危就盯着她的唇。看她到底被亲没有。倒是看不出什么,但是很快就捕捉到脖子上有几处不明显的吻痕。他狠狠拧眉。任清歌无视他,走向餐厅。霍危跟在身后,“跟他上床了”宋嘉礼闻言,自觉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躲起来。任清歌在餐桌前坐下,拿起勺子搅了搅汤圆。“你问我这种事,礼貌吗”霍危跟着过来。面前也有一碗汤圆,但是他的视线全在任清歌的脖子上。他眼里有怒气也有讥讽,“你做都做了,还在乎什么礼貌。”“你既然都认定我做了,那还问我干什么。”霍危丢了几张资料在桌子上,“我就是想看你演到什么时候。”任清歌吃汤圆的动作一顿。资料上是那个相亲男人的信息。他是裴景川的人。被霍危查出来了。霍危,“你让宋嘉礼叫我出来,不就是让我看你跟那男人演戏么当着我的面亲一口,就以为我会如你所愿,情绪失控求你回到我身边”任清歌捏紧了勺子,表情绷了起来。对面的男人冷嗤了一声,嗓音淡淡,“包括今天你相亲这一顿饭,每个动作每句话,你都是精心设计过的吧”“就是想刺激我,想让我跟你道歉认错,求你别走,是不是”“还有你脖子上的吻痕,谁给你的弄的”霍危好笑地问,“你弄的还是阿音”任清歌把勺子丢进碗里,发出震人的脆响。她反问,“霍危,你就这么喜欢作死吗”霍危,“我们之间到底是谁在作跟裴景川联合起来算计我的戏码之前你就用过了,不记得了吗”任清歌气笑了,忍不住拍手鼓掌,“霍危,你真的很能忍。”霍危皮笑肉不笑,十分谦虚,“彼此彼此,你也很会演。”话说到这个份上,再继续演下去就没劲了。任清歌承认,“在此之前,我确实是想好好调教调教你。”霍危了解她,她又何尝不了解霍危。但她玩不过他。任清歌最后问一遍,“你确实想好了,跟我再也没有可能了,对吗”霍危还有几分气在情绪上。趁此机会,他索性就说得更难听点,“我们之间闹成这样,没什么意思。”任清歌妥协,“好,我知道了。”她站起身,“以后我们朋友也别做了吧。”霍危的心狠狠往下坠。任清歌是连夜走的,什么都没拿,一部手机一个包,头也没回。霍危以为,不出几天她又会在自己面前蹦跶。她多爱他啊,她怎么舍得。但是接下来一周,任清歌就跟消失了一样。杳无音信。还是姜音拿着优化好的药剂过来找他,顺口问了一句,“你跟清歌和好了吗”霍危有些走神,“她没去找你”“没有啊。”姜音好奇,“我以为相亲那天之后你兽性大发,把她绑起来囚禁了。”一针扎在肌肉里,霍危疼得心脏抽搐,“那她人呢”姜音惊讶,“你没囚禁她吗那我怎么好几天都没见到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