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歌嗯了一声。为了不让他此刻的样子影响到自己,任清歌低头翻找自己的包,“订婚还没有正式宴请宾客,目前也就只有双方家长知道,处理起来还是挺快的。”她找出一张卡,放在霍危的面前。“这是你之前给我的订金,一分没动,你有空叫你的人查查。”霍危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用力压制着汹涌的疼意,“你急什么。”任清歌微讶。漂亮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烁着疑惑的光泽,“不该急吗”她声音温温柔柔的,“我都显怀了,再不急就来不及了。”霍危看向她的小腹。任清歌轻抚了一下,“我还是想在生孩子之前把婚结了,不然传出去不好听。”霍危当然知道她这里的结婚,不是跟自己。他几乎要捏碎手里的烟蒂,“跟谁结婚”“还不知道,正在找。”任清歌轻笑,“你要帮我把把关吗”霍危疼麻了。她笑得那么好看,用他最喜欢的样子一刀一刀地砍他。“你故意的么”霍危胸口剧烈起伏,“你故意气我”任清歌的行为太突然了。明明前天都还坐在他跟前,哭得那么伤心。今天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霍危又不傻。任清歌知道他又在跟自己比赛了,她扯了下唇,“我气你有什么用,改变得了什么吗”霍危逐渐冷静下来。他的气息依旧很重,但渐渐收敛了真实的情绪,“退婚的事不着急,等时机成熟了,我一个人就能处理。”任清歌,“等什么时机”霍危也明说了,“孩子生下来之后再说,我不可能让我的女儿叫别人爸爸。”任清歌看着他眼底的怒意,哼笑,“霍危你什么意思,不跟我结婚,还想要我的孩子”“我的种,我说了算。”话越说越带火。气氛开始剑拔弩张。任清歌也不顾他的身体了,往狠里说,“谁说是你的种”霍危的眼底深如幽井,紧盯着她。“不是我的”任清歌刺激他,“我又不止跟你一个人做过,还真不一定是你的。”霍危不怒反笑,只是笑意在脸上堆出一片森冷,“任清歌,你什么德行我还不清楚么,除了我你会给谁碰”任清歌给气得不好了。同时又难过。既然明知道她的德行,明知道她非他不可。却还是那么狠心,不肯要她。任清歌深吸了一口气,紧握成拳,“反正宝宝在我肚子里,我不可能把她给你!”霍危也很冷硬,“由不得你。”任清歌差点拍桌子。但良好的家教让她硬生生忍了下来,“今天就先谈到这。”霍危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不是谈到这,是定局了,女儿必须是我的。”任清歌怒极了,“行行行,你的你的!”她嘴上不饶人,“没孩子我反而更好嫁人。”霍危手指一根根收紧,冷漠道,“随你。”任清歌转身就走,动静很大。霍危,“去哪”“你管不着!”“我管不着你,但是能管你的肚子。”霍危的大男子主义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在孩子生下来之前,你晚上不准在外过夜。”任清歌不听,霍危直接吩咐手下把她拦截了。她反抗,手下就直接攥她的胳膊。正要一个反剪把人给扣下,霍危一记刀眼射他身上。手下一哆嗦,赶紧撒手。任清歌也不是真的要出门,就是气蒙了想出去冷静一下,霍危这么强势她出不去,就气冲冲回了客房。霍危也安静下来了。两人分道扬镳,连句像样的话都没说,各自回屋,各自在心里天人交战。……霍危说晚上必须在家,任清歌做到了。但是白天一整天都在外面。霍危嘴上说不管,背地里派人时刻盯着她的安全。手下倒是细致,把她吃什么做什么去了哪见了什么人,一一禀告给他。可光听不能见,对霍危来说简直就是折磨。天一亮就不见人,天黑很久之后才回来,一回家就进屋了,再也不出来。明明同在屋檐下。一天看不到两三眼。霍危要抓心挠肺了。就这么过去几天,眼看着霍危在崩溃边缘,裴景川一通电话打到了他手机上。“出来吃饭么。”裴景川语气清爽。霍危冷漠道,“没空。”“不只是我跟你吃。”霍危挂电话的动作一顿,“还有谁”“我跟音音一块。”霍危正要挂,裴景川又道,“还有个医生。”听他说一句话要喘气三次,霍危忍得脸都黑了,“哪个医生”“好像姓任。”霍危一下子就被钓起来了,“在哪吃”裴景川笑得痞里痞气,“我没说是任清歌啊。”“我他妈问你在哪吃。”裴景川笑了一阵,然后报了地址。十分钟后,霍危说自己到了。裴景川下去接人,“你什么车啊,速度还挺快。”霍危面无表情,“司机技术好。”裴景川心想,估计拿枪顶着他把油门踩到底吧。技术能不好么。进入电梯后,霍危扫了眼反光镜里的自己。整体状态还不错。他特意穿了一套任清歌最喜欢的衣服。他随口问,“谁叫你打电话给我的。”裴景川,“音音。”“是么。”霍危不信。裴景川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叫他出来吃饭,估计是任清歌拜托的他。可餐桌上只有姜音一人。霍危不着痕迹地找了找,“都这个点了,怎么人还没齐。”姜音,“不是就我们三个吗,齐了啊。”霍危皱眉,“就我们三个”他看向裴景川。裴景川坐下,“任医生不跟我们一块吃,在另一张桌子。”霍危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故作云淡风轻,“四个人还分两张桌子吃”“不是四个,五个。”“还有谁”这时候,他突然扫到任清歌的身影。她穿一身墨绿色长裙,领收腰的款式成熟性感,衬得她肌肤白得发光。裙子布料丝滑,带得她腰臀款款,一举一动魅惑丛生。身边跟着个精英模样的男人,两人说说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