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梦境的示警,云乔决定将上辈子的事说给李白秋听,给她打个预防针,好歹能让她提前有个防范。
“婶婶,我梦见你被一个黑影拖走侵害了。”
当云乔一五一十的将这个梦告诉李白秋,并希望她能小心防范时,李白秋并没有当真,只是温柔的理顺她凌乱的头发,轻轻安慰她说:“云乔,没事的,这只是一个梦。梦都是假的。”
云乔能理解李白秋对梦境的不以为意,毕竟她并没有觉醒前世的记忆。
正常人本来就不会把梦当真。
但云乔不安极了,她没办法像李白秋这样轻松。
因为她经历过一次,知道梦里的情景都是真实发生过的,所以注定她不可能像李白秋这样轻描淡写,更不敢掉以轻心。
“婶婶,你不要觉得这是一个梦就不在意了,说不定这就是上天在给我们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呢。”
云乔焦急的想要说服李白秋:“婶婶,虽然这些话听起来很荒谬,好像是在搞封建迷信一样,但是我真是觉得这是上天给我们的提示,帮忙我们避开致命的危险。”
李白秋听了云乔的话,还是有些不以为然,但嘴上还是配合的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以后的晚上都尽量不出门了。”
云乔何尝看不出李白秋的敷衍,她焦虑极了,但又不能直说,怕李白秋觉得 自己是脑子坏了在发癔症,只能因可能的暗示:“婶婶,你别不当真,这个梦真的好真实,我连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普通的梦一觉睡醒就忘了,可我连梦里的那个凶手是个瘸子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力气很大,生的高大健壮,但右脚却是坡的,走路一瘸一拐。”云乔继续说道。
李白秋问:“那你看到他的脸了吗?”
云乔的内心被不安所笼罩,她轻轻的摇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没,没有。梦里有团黑雾,一直在阻止我,不让我看到凶手的脸。”
她情绪低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和无助。
云乔不明白,上天眷顾让她大梦一场,得以窥见上一世惨剧发生的时刻,为什么又不眷顾到底?直接让她看到凶手的脸不是更好吗?
她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一处黑暗的迷宫之中,她渴望找到出口,但前面却有阻力干扰,让她不能找到正确的方向。
难道这就是命运吗?注定无法更改?
云乔心情沉重,她用手捂住脸,不断地回想着那个可怕的梦境,试图从中再提取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出来。
过了一会儿,云乔抬起头问李白秋,“婶婶,三合营村子里有瘸子吗?”
李白秋点头说:“有一个。”
“是谁!”云乔闻言,眼底瞬间迸发出仇恨的凶光。
李白秋回答说:“村东头张老头家的大儿子,小时候得过小儿麻痹症,后遗症导致半边身子瘫痪,走路一瘸一拐的,胳膊蜷缩着,手也伸不开。”
云乔失望的垂下眼。
小儿麻痹症。
那就不是凶手。
梦里的那个凶手,胳膊和手都是完好无损的,只是右脚有些跛。而且他走路虽然一瘸一拐,却很快,拖着一个成年女人,也能走的健步如飞。
“婶婶,村子里除了这个小儿麻痹症的,就没有别的瘸子了吗?”
李白秋摇头:“没有了,只有张军这一个。”
“好吧。”云乔肉眼可见的萎靡下来。
一开始,她以为凶手是胡磊,可胡磊的双腿是完好的,他并不是瘸子。且他身形也较为单薄,跟梦里那个高大健壮的身影完全不沾边。
再然后,她又以为张军是凶手。可张军是小儿麻痹症,后遗症使他不止跛了脚,就连胳膊和手也是残疾的。
村子里唯二的两个嫌疑人先后都被排除了,云乔真不知道该怀疑谁了。
难不成,这个预知一样的梦就白做了?
总不能凶手并不是村子里的人吧?
可这不符合常理。
毕竟这个矮山上只有三合营一个村子,李白秋又是偶然间才在夜里出门。
外村人得是多巧的巧合,才能那么正好的就在那个夜里来了三合营,又那么正好的碰见了偶然间外出的李白秋。
云乔还是更倾向于本村人作案。
只是现在村里还没有符合凶手条件的嫌疑人。
就在这时,云乔的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
借着梦境的示警,云乔决定将上辈子的事说给李白秋听,给她打个预防针,好歹能让她提前有个防范。
“婶婶,我梦见你被一个黑影拖走侵害了。”
当云乔一五一十的将这个梦告诉李白秋,并希望她能小心防范时,李白秋并没有当真,只是温柔的理顺她凌乱的头发,轻轻安慰她说:“云乔,没事的,这只是一个梦。梦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