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醉眼朦胧,眼底一片水雾。就像是强忍着委屈时溢出的泪水,却又倔强得不肯落泪,不愿意让人看笑话。裴景川轻轻抚摸她的眉心。隐忍了半响后,才嗓音沙哑的回应,“嗯,我在。”姜音抬眸看向他。眼睛更红了。她撇着嘴角,“真的是你”“是我。”姜音眼睛一颤。泪水扑簌簌掉落。她闭上眼摇头,“你不是跟我分手了吗为什么还要阴魂不散”裴景川知道她醉得厉害,已经分不清现实了。也就是如此,他才敢大胆的跟她说真心话。“没有,从没有分手,我跟白昕昕订婚只是权宜之计,只有让她代替你,你才能最大程度上保证安全。”姜音闻言,却是嘲讽的笑了起来。“你裴景川也会用权宜之计吗”她注视着他,满眼都是迷茫和绝望,“到底是权宜之计,还是玩腻了我,想尝一尝别人的滋味”裴景川心口发紧,“音音,我从没有玩过你。”姜音骤然生气。她紧抓着裴景川的领带,像发怒的野猫般张牙舞爪,“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白昕昕杀了我的父亲,你不知道吗!”“为了你的安全,我可以跟你分手,甚至老死不相往来,可为什么跟你结婚的人是白昕昕!”“谁都可以,为什么非要是她!”“裴景川,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把我一腔真心拿去喂狗!”姜音吼得嗓音破碎,怒目圆瞪。从得知他们即将订婚那一刻起,姜音就一直在内耗自己。她始终相信裴景川爱过自己。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她甚至做好了回北城的打算,要亲口听他一句解释。可是等啊等。等来的,却是在生日宴上两人亲密出席。她心都死了。姜音无力的瘫软在床上,怔怔的望着天花板。酒精仍旧在作祟,搅散她此刻的思维和清醒。她缓慢的眨着眼睛,泪水从未间断。裴景川给她擦去,轻轻叹息。“正因为她是白昕昕,我才选择找她代替你。”他顿了顿,语气低沉,“可是音音,你都已经不要我了,不是吗”姜音微愣。她艰难的流转视线,最后停在裴景川的脸上。他依旧是那副英俊风流的样子,五官优越冷峻。可难得的是,这样高贵的男人,眉眼里却露出从未有过的苦涩。“音音,你跟我说分手的时候,是真心的吗”裴景川的语气低落无比,却又带着几分骇人的危险,“是真的想跟我再也不见吗”姜音打了个寒战。一时间哑口无言。裴景川继续问,“你跟我说分手,是你深思熟虑的结果吗”一而再的问题,把姜音问懵了。她下意识想否认。可事实摆在眼前,他问的每个问题,答案都显而易见。她呆滞的表情,让裴景川心寒。他冷冷勾唇,“音音,我何尝不知道情况险峻,但是我想过无数个抵抗的方法,唯独没想过跟你分手。”“因为我太清楚被抛弃的滋味了,我怕你委屈,怕你哭,怕你恨我。”“你是富贵人家出身的孩子,我明白你的大局观。”“你觉得儿女情长,在生命面前一文不值。”“所以我在你心里,也是一文不值的,对吗”姜音永远不知道。在她说出分开的那一刻,裴景川有多窒息。多年追随,三年缠绵。一句话轻描淡写,化为乌有。他气到颤抖。可他也下贱,明知道如此,还是选择了继续进行下一步计划。仍旧想保全她。……姜音看到他眼底猩红,似有泪光闪烁。她怔然,“裴景川,你在哭吗”在她眼里如悍匪一般的男人,怎么会有泪腺这种东西。裴景川轻呵。“音音,只有你死了我才会哭。”姜音眨了眨眼。果真,他又恢复了原来那副冷漠自持的模样。她扯了下唇,“等我死了,你估计已经儿孙满堂,还会记得我”“会。”说话间,他的手放在她的脖颈上,轻轻摩擦了片刻后,又慢慢往下走。“你这么美好,我早就食髓知味,谁忘得了”指腹上轻微的粗糙,给肌肤带来一片战栗。暧昧的触感在醉酒的情况下,比平时清晰数百倍。姜音不想跟他这样。紧握他的手腕,抵抗,“裴景川,够了。”裴景川拨开她的手,动作更加放肆。“不喜欢吗”白皙的柔软,从他指缝里溢出。裴景川眼里**汹涌,恶劣的用力。姜音止不住闷哼,挣扎着要逃开他。可现实偏要跟她作对。挣扎时腰肢扭动,倒更像是将自己送到裴景川的嘴边。任他采撷。他嘲讽般的笑笑,“明明比我更想,为什么还要故意推开我”姜音满脸痛苦。她眉头紧皱,疯狂的想逃。可诚实的身体,就跟磁铁一样缠着他,根本不受思想控制。裴景川不想再忍,压低肩膀,慢慢取悦她。手从衬衫下摆钻进去,顺着纤细的腰往上爬。抚过那道鞭痕的时候,裴景川停下动作。他滚了滚喉结,“还疼吗”姜音不做声。她被男人翻了个面。衣衫褪尽,露出漂亮光洁的后背。那道口子早就结了疤,疤痕掉落,露出浅粉色的印记。裴景川伸手覆盖上去。姜音颤了颤,嗓音低哑,“裴景川,不准碰。”裴景川偏要。他用唇吻她的伤,英挺的鼻尖在伤口那摩擦,刺激得姜音想哭。裴景川掐着她的腰,让她半跪着。吻一路往下。大腿上还有一道印子,他吻得更轻,更缠绵。折磨得姜音双臂发颤,无力的趴下,塌下腰。这样倒是更方便了裴景川。他目光灼灼,修长有力的手指捏住她纤细的大腿,朝两边打开。“音音,这是在邀请我吗”姜音摇头,“不……”他已经忍到了极致。可比起折磨她,他觉得再忍一忍,也没有关系。他想她想得发疯,早在无数个孤寂漫长的夜里,在脑海里排练了无数遍玩她的方法。今天总算让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