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音就当自己是疼哭的。一双眼望着他,低声哽咽,“我也不清楚是哪里,刚醒。”裴景川目露心疼。他将帘子拉过来,挡住董蔷薇的视线。“我看看。”他拧着眉,小心的触碰她。姜音不着急,先摘下了他的口罩。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她恐惧飘忽的心才终于安稳下来。“是我。”裴景川以为她没有认出来,伸手轻抚她的脸,“来看看你。”姜音的泪水,刚好滚到他的掌心。烫得让裴景川心里发紧。“我先看看你的伤。”裴景川叹息,在她身上摸索。姜音任由他宽衣解带。“估计是震到骨头了,一动就疼,躺着就没事。”她怕董蔷薇听到,声音很小很小。要凑到裴景川的耳边。裴景川掀开衣服,看见她大腿上,腰肢上,大片大片的淤青。有的地方磨破了皮。不碰也疼。他眼眸深沉无比。宽大的手掌盖在那淤青上,用温度缓解她的痛。“音音,对不起。”姜音鼻子一酸。刚刚才压下去的委屈,又控制不住了。她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主动献上自己的嘴唇。裴景川吻得温柔。却极其的深,在她柔软的口腔里来回舔舐。缠绵悱恻。松开时,姜音哑声道,“裴景川,我以为你回去了。”裴景川于心不忍。天一亮他就要走。他不说,姜音自己也清楚,现在他们的位置不安全。儿女情长在大事面前,不值一提。甚至是累赘。于是她说,“这段时间,我会万般小心,不给你添麻烦。”裴景川压低身子,一遍又一遍的抚着她的额头。“音音,如果我不能来找你,你一定要得到董老的信任。”姜音微怔,“能告诉我为什么吗”裴景川注视着她这张脸。“你有让他孤注一掷的天赋,而且除了他,我不相信任何人可以保护你,大概两个月后,我来看你。”到那时候,就不用这么小心了。姜音对上他坚定的眸子。嗯了一声。“你要保重。”裴景川叹息一声。重新吻住她。因为时间有限,裴景川不能耽误太久。他给姜音重新穿上衣服,然后拿出几包卫生巾。姜音一愣,“你怎么还买了这个”裴景川道,“你的生理期还没有结束,我先帮你换一张,等会就走。”说着,就很熟练的脱下她的裤子。姜音一把摁住他,“不,不用,我等会自己来。”“躺着。”裴景川的语气不容置喙。她现在躺着不方便,一动就疼,抵不过裴景川的力气。脱下裤子之后,他又仔细给她擦洗了一遍。然后穿上安睡裤。等弄好这些,姜音的脸已经红透了。“第一次有人给我弄这个,感觉好奇怪。”她小声说。裴景川擦干净手,把那几包放在抽屉里。“疼就不要自己换,到时候你叫护工,护工是我安排的人,很安全。”姜音眼眸暗淡。听他这意思,等会就要走了。纵使心里有很多不舍,但是裴景川能来一趟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她不能太矫情。裴景川又弯腰下来。亲了亲她。“睡吧。”姜音不困,但听话闭上眼。她紧紧攥着他的手。过了一会,裴景川轻轻抽出,给她的手上戴了一串珠子。脚步渐行渐远。裴景川走了。姜音连忙睁眼去看他的背影,可眼底早就朦胧一片,彻底看不清。她用力擦去眼泪。冷冰冰的珠子刮在脸上,她举起手一看。裴景川把自己那串黑色的珠子给自己了。姜音呆住了。回想爆炸当时,要不是手上的珠子断了,她差点就上了车。她第一次为玄学震撼。抱着手,姜音望着天花板发呆。这时,隔壁的董蔷薇开口道,“姜音,你的手段确实了得,我从没有见裴景川对一个女人这么好。”姜音回过神来,没有作声。董蔷薇嘲讽,“但是对你太好,反而会害了他。”姜音忍不住道,“你不喜欢我,为什么当时还要救我”那边安静了一瞬。然后,董蔷薇的声音冷了几分,“因为你是董老的学生,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出事,我也不会有好下场。”姜音问,“是谁想杀我”“呵呵。”董蔷薇笑道,“你的命值几个钱,他们不过是故意做给裴景川看而已。”姜音心里一咯噔。“什么意思”“暗中对付你的人,全是裴景川的仇敌,他们动不了裴景川,就先拿你开刀,看炸死一个你能让裴景川变成什么样,无非就是一些下作的恶心手段罢了。”姜音脸上的血色一寸寸消失。以前都风平浪静。即使要搞裴景川,也只是暗地里做些动作。这次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估计是为了报复前段时间裴景川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流了一个孩子,裴景川竟然废了骆昌东,搞砸白家的赌场,把白家当落汤鸡欺负,说真的,我为裴景川不值。”董蔷薇又继续笑。姜音实在听不下去。她反驳道,“犯了错就该受罚,那都是他们的报应,以裴景川现在的地位,他如果不反击,今天弄死孩子,明天就能弄死他身边所有人。”董蔷薇,“但是你别忘了,裴景川才二十七岁,不谨慎不深谋远虑,你觉得他单枪匹马,真能杀出一条血路吗”“会,我信他。”“他确实会,前提是你别给拖累他。”最后,董蔷薇一句话砸中姜音的心窝子,“迟早有一天,裴景川会因为你死无葬身之地。”姜音差点没了心跳。她眼前一阵黑一阵白,语不成调,“你不要说话了。”董蔷薇冷嗤。随后就安静了。出院之后,姜音搬到了董燕青的私人住处。隔壁房间就是董蔷薇。院子外,明处暗处都有专业的退伍军人镇守。姜音也没闲着。上班跟上课的时间安排好了之后,她马上就报了国际大赛。赌一把。要是能赚到大钱,也能抵消了昂贵的学费。她不相信董蔷薇的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