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川恶劣的搅了搅。这一搅,他什么情绪都绷不住了,对这个女人的讨厌,欲念,混杂在一起,在他眼底风起云涌。姜音一愣,紧接着脸颊红了一个度,将他的手指抵出去。她呼吸急促,胸口一上一下的起伏。“尝出来了吗姜老师”裴景川慢吞吞的擦拭着手指上的津液,“是什么”姜音脑子一片空白。本来就没有尝出来,刚才裴景川又恶意压着她。她嘴里几乎没有味道。僵持了一会,姜音摘掉眼罩认输,“我不知道。”视线突然恢复正常,有点不适应,她挡着眼,通过缝隙看向对面的男人,他眼尾扫着她,是熟悉又陌生的压迫力,如牢笼般窒息。无法逃脱。姜音垂头,面临接下来的惩罚。唐芮唉声叹气,却又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矿泉水都没有尝出来哎,好可惜哦,输得不值当,但是裴总严谨,说说吧,你要怎么惩罚姜老师啊”姜音微讶。矿泉水那是真的太不值当了。姜音知道裴景川的性子恶劣,又恨自己跟他闹掰,估计这个惩罚不好过。她等待凌迟。可裴景川却一改往日的风流,一本正经道,“惩罚就算了,玩个游戏而已,不必当真。”姜音不由得松口气,甩了甩掌心的汗水。她坐好,小声问唐芮,“可以开饭了吗”唐芮,“……唉,吃吧吃吧。”裴景川站起身,朝外走去。唐芮,“干啥去啊裴总”“抽烟。”站在外面过道,裴景川抬眼看去。对面房子是姜音在住。门不大,户型也小,能大概看到里面什么样。她过了二十三年的好日子,一朝落魄,又跟了自己。说实话算起来没有吃太多苦。突然住在这样逼仄的单间里,放在任何一位富家千金身上,都难以接受。可姜音似乎,没什么变化。有没有自己都一样。烟抽了两支,裤裆下还耸立着。他最近一直没有纾解。有些憋不住了。……屋子里,唐芮跟顾宴舟又喝了一轮,醉得当场睡了过去。姜音无奈失笑,给他们拖到沙发上。唐芮还好,比较轻,也方便,但是顾宴舟就不一样了,一身的腱子肉,很沉。她又不太敢使劲。想到某个人,姜音回头看去,想求助,就见他正好进来。“我来。”他语气疏离,抓住了顾宴舟的手臂。姜音退到一边。无声收拾一片狼藉。桌子上没什么脏东西,酒瓶子多,她把所有东西都扫到一个袋子里,再擦一遍,餐桌就干净了。她直起腰身。能感受到那一股目光。灼热,掠夺。姜音用力忽略掉,去厨房洗手。一出来,就撞上坚硬的胸膛。裴景川拦住了她。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酒味,混淆了荷尔蒙,让人脸红心跳,呼吸加速。姜音强装冷静,结果一低头,看到他某处的帐篷。舌头一下子就打结了,“你,你有事吗”裴景川凝视她片刻。他脑子里早就天马行空,想关上这道门,隔绝外面两个醉鬼,将眼前这个女人摁在厨房里,吃干抹净。看她像往常一样,轻而易举就缴械投降,要她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得他肌肉发酸。裴景川压着紊乱的呼吸,眼底一片深沉,淡淡道,“去洗手。”姜音乖巧的给他让路。他若无其事的走了进去,一身矜贵。姜音犹记得那句,你我以后形同陌路。她站在安静的客厅里,心想,自己要走了,需要打声招呼吗正想着,裴景川已经洗好手出来,抽了张纸巾,慢吞吞的擦拭手指上的水渍。手指很长,骨节分明。仿佛在重演刚才那一场荒唐的游戏。姜音脸红,“裴总,我先走了。”刚说完,沙发上就传来了一阵响动。两人同时看去。见顾宴舟翻了个身,压住了唐芮。唐芮几乎是醉死了,眼睛都睁不开,但是顾宴舟压着太难受,她迷迷糊糊的挣扎,“滚……”顾宴舟却搂得更紧。“小音……”他嘴里呢喃,手就像是长了眼睛,从唐芮的衣服下摆那伸进去。姜音愣住了。你摸就摸啊,你叫我的名字干什么!太羞耻了,姜音实在忍不住,走过去拽出顾宴舟的手。顾宴舟软绵无力,不再动了。裴景川慢悠悠道,“何必打扰他们,唐芮暗恋多年,今天是个不错的契机。”姜音皱起眉。她重新给他们掖好被子,说道,“唐律师或许是想跟顾总亲近的,但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不省人事,还想着别人,唐律师没法接受。”裴景川,“其他的我不置可否,作为男人,这样的情况也不是百分百的不省人事,等睡一会起来,半醉半醒,随着人性的原始冲动,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姜音,“……”她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你帮个忙,把唐律师抱到屋子里去睡吧。”裴景川走了过来。抱起了唐芮。“去找找醒酒药。”对待朋友,裴景川的品行没得讲。表面高冷,实际上也挺细心的。姜音找了下,没找到,今天唐芮才搬来,很多东西都没有准备。“我下去买,你等我下。”裴景川开门出来,拿上手机和车钥匙。走到门口拉住她的手腕,“我去买,你去给唐芮洗洗。”只捏了一下,就礼貌的松开。看起来像是拿捏分寸,却又像是故意的,挠人心口。姜音哦了一声。随即想到什么,又道,“啊不行,你喝了那么多酒,开车安全吗”裴景川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姜音一愣,耳尖泛红转身走了,“你去吧。”男人走了。姜音摩擦了一下刚才被他碰过的地方,使劲搓了搓。搓掉属于他的温度。叹了口气,姜音伸手去关门,见一个魁梧的外卖员,正在敲对面的门。她顿时警惕心大起。因为那是自己的房子,她根本没在家,也没点外卖。那人扣着帽子,敲门时开口了,“你好,开下门,你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