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告祭仲曰:雍氏舍其室而将享子于郊,吾惑之,以告。祭仲杀雍纠,尸诸周氏之汪。公哉以出,曰:谋及妇人,宜其死也。
夫人可听说过这个典故?”
“人尽可夫,有什么不知道的?”
孟赢紧接着又说道:“但人和人是不一样的,雍姬能出卖丈夫,我却不会。”
“为什么?”
“因为我自私!”孟赢冷哼了一声,说道:“父亲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女儿,但我只有你这一个丈夫,至于兄长,我凭什么为了我的哥哥们去出卖我的丈夫?以为我脑子被驴踢过吗?”
对孟赢这番话,田秀不置可否。
固然孟赢现在能坚定的表示支持田秀,只有天知道,真有一天他到了和她父兄决裂的时候孟赢会怎么选。
到底是父兄重要,还是老公重要?
人性是最经不起考验的,所以田秀能做的,只有竭力避免让对方去接受人性的考验,但他知道终有一日孟赢是要接受这个考验。
至于那个时候孟赢会如何抉择,就只有天知道了。
“那个,已经到子时了!”
此时,孟赢突然说了这么句看似没头脑的话。田秀一时有点儿没反应过来,孟赢只得语气低沉道:“新婚之夜,你不去陪陪新娘子?”
“你不就是我的新娘子?”
田秀一句轻松的话又逗笑了孟赢。
但紧接着,孟赢就认真的说道:“你还是去陪一陪她吧!别太冷落她了,她打小身体就不好,府上也没什么人疼她,你若是再不爱她,这世上便没有人能照顾她了!”
“你妹妹还是你来照顾吧!照顾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要选择这样,阿赢今晚你去跟你妹睡吧,好好陪她说说话,我相信你们姐妹之间有很多话要说!”
田秀将手搭在孟赢的肩膀上,微笑着嘱咐道。
“要我去?”孟赢指了指自己,明显没想到田秀居然对季赢如此冷淡。
见此,孟赢心里居然有点儿窃喜。
有时候孟赢也很矛盾,一方面他希望田秀对季赢好些,看到妹妹过的开心,是每一个姐姐希望的事情。一方面他又不希望看到丈夫对别的女人好,哪怕亲妹妹都不行。
带着极为复杂的情绪,孟赢推开了新房的房门。
此刻,季赢正乖巧的坐在榻上,听到外面的动静,她立即满怀期待的站起来身。
但看到来的是孟赢,她的脸上出现了肉眼可见的失望。
“阿姐,你怎的来了?”
“他今喝醉了,不能来叫我来陪陪你!”
“他喝醉了?”季赢展现出关切的样子,似乎迫不及待的想出去看看。
“没事,明天就好了!”孟赢将房门关上,拉着季赢重新坐回到榻边:“阿妹,阿姐正好陪你说说话,我觉得有些话,我们姐妹之间还是要推心置腹的说一说清楚的。”
“阿妹,阿姐问你,你嫁给夫君是爱她么?”
“当然了!”
“那阿姐问你,你说的爱是什么感觉?”
“我也说不上来那种感觉,总之很奇妙,每次一看到他,总会心跳加速,就好像心里有一只小鹿一样,这感觉特别奇妙,很舒服也很甜蜜……”
季赢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一直有一种对于爱情的憧憬。
而孟赢曾经也有那种憧憬,在看到她眼神中的那种憧憬时,孟赢就知道,自己的妹妹要嫁给田秀绝对不是一时头脑发热。
她和自己一样,同样都深深的爱着那个男人。
两姐妹很久没有像这样推心置腹的交谈了,两人一直谈了很久,直到蜡炬燃尽……
第二天清晨,旭日东升,一声鸡鸣打破了寂静的天空。
田秀一大早就从自己的房间出来,穿好衣服打开房门,孟赢与季赢两姐妹已站在门前等候多时。
两女都穿着一件短曲裾深衣,头上又都插着一支相同款式的玉簪,脸上的妆容也很相似,乍一看过去,田秀差点没分清到底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夫君!”看到田秀出来,两姐妹异口同声的叫道,然后一左一右的挽住了他的胳膊。
“你们想干什么?”田秀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一大早的这对姐妹想干什么。
“我们不干什么,就是想帮夫君洗漱一下而已!”
说着,侍女已经端上一个铜制脸盆,孟赢将旁边的毛巾浸湿,然后帮田秀擦脸。
孟赢刚擦完,季赢又把毛巾涮了涮接着给田秀擦。
然后两个人又推着田秀进房间,一同帮他整理发型。
田秀实在搞不懂俩人想干什么,道:“你们俩有完没完?擦脸做两遍,洗手也要洗两遍,就连头发也要束两次,你们闹哪样?”
“不是啊夫君!”孟赢解释道:“昨晚我们姐妹都商量好了要共同伺候夫君,所以当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