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看了看外面信封上写的字,将信递给白起道:“武安君,这封信你作何解释?”
白起接过信封一看,只见外面写着五个字“郑安平拜上”。他冷哼一声,随手又将信扔给田秀道:“老夫从来没有看过这封信!”
“您说您从来没看过,可这外面的信封明显是打开过。武安君,这你又作何解释?”
田秀这一问,白起顿时语塞,因为那封信的外面确实是被人打开了的明显被人看过。
见到父亲语塞,白仲顿时暴怒,道:“田秀,你陷害我父亲!”
其实白仲一早就拆看过郑安平送的那些礼物,里面都是些小玩意,白仲压根看不上,这才随手将那些东西丢在角落。
所以他很确信,那些东西里面肯定没有信。
唯一解释就只有这封信是田秀让人放进去栽赃他父亲的!
“你说我陷害武安君?”田秀冷笑了一声,道:“你有何证据啊?”
白仲指着田秀说道:“我老早就拆看过那些礼物,怎么没见到那封信?”
这话一出,田秀立即反驳道:“你刚才还说这些礼物送来之后武安君就没看过,怎么你又说你早看过了?”
“我……”白仲瞬间哑口无言。
白起这时候也怒了,他狠狠的扇了白仲一耳光,道:“竖子,你是不是看过这封信?”
这封信里写的内容,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是什么。
如果白起从来没看过这封信,那就算这封信被交到秦王面前,也定不了白起的罪行。
但白仲如果已经拆看过这封信,那性质就不同了。他知道郑安平要谋反而不举报,按照秦之法度,这属于同谋,也是谋反!
这也是白起为什么会愤怒的原因,他感觉自己这次可算是被儿子坑惨了。
白仲挨了一耳光,顿时觉得十分委屈,他捂着红肿的脸颊,道:“父亲,你相信儿,那堆礼物里面根本就没有这封信,这是栽赃啊!”
这番说辞在白起看来,就是白仲看到事情被闹大了才编出来的推脱之词。
白起已经完全被田秀带进沟里,根本没想过这封信是田秀栽赃他的。
事实上不光是白起被带到沟里,房间里的所有人除了白仲,都被田秀带到了沟里。
田秀带着那封信火速回到了宫中,秦王看完了信里的内容以后,顿时就像被抽干了所有生命一样,瘫坐在席上久久不语。
郑安平的供状中说,他将书信交给白起后,对方只是说考虑考虑。
尽管白起并没答应要谋反,但他知道了而不举报,在秦王看来就已经是与反贼同谋。
秦王命田秀去找到这封信,就是想要验证一下郑安平的说法。
如果能顺利找到这封信,那就证明他的供词可靠,相反此事就有待推榷。
其实秦王还是很希望找不到这封信的,他实在不愿相信白起会谋反。
但真的把信找到的时候,秦王心里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
和他相伴了二十多年的白起,终究还是背叛了他。
这个打击对秦王来说,是空前的。
田秀在一旁趁机说道:“这封信找到的时候就明显被人打开,当时臣已经问过武安君,但他不承认。臣估计武安君或许确实没看过这信,但他儿子白仲,应该是见过这封信的。”
这封信是白起看的还是白仲看的,在秦王来看并不重要。因为他们是父子,不管他们二人中谁看过这封信,结果都是相同的。
既然白起都看过这封信,结合郑安平的供状,白起参与谋反几乎是板上钉钉。
“好了,此事寡人已经知道,您可以回去休息了!”
秦王命田秀退下,田秀知道火点的差不多,起身告辞。
方才大殿中的一番对话,启听得十分清楚,他来到秦王面前,正要说话,秦王已道:“启,你是不是想给武安君求情?”
“非也,臣只是觉得此事有些蹊跷而已!”
启并不是想给白起求情,他只是单纯的发现了一些破绽,想对秦王点明而已。
“启,你究竟想说什么?”
秦王抬起头看着启说道。启发现对方好像一瞬间苍老了20岁一样,脸上平白多了几条皱纹,头发也白了不少。
“大王,您不觉得这事情有些太蹊跷了吗?为什么郑安平先前一直不肯承认白起参与谋反,但昭武君一出手,他立即就承认了?
而且,这封信如果是真的,在事发以后,武安君肯定第一时间就会将它销毁,怎么可能还留着这种证据?”
启说完后,秦王也觉得有些不对头。
秦王看着手上郑安平的亲笔信,蹙眉道:“莫非这信是假的?”
启拱手说道:“大王不妨找一找昔日郑安平的上书,对照一下笔迹!”
秦王连忙起身从身后的藏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