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好心,见他在客厅可怜,送来被子与枕头,现在倒好,被白白骂了一顿,啧啧,好人难当。
陆砚寒松了松眉头,连忙否认,指尖触摸手中的被子,仿佛鼻间萦绕着专属她的味道。
“别别…是我脑子有问题得了吧,女人,就知道你最好,舍不得我成为蚊子的腹中餐,刀子嘴豆腐心,还不了解你嘛。”
这女人每次能给他不同的出乎意料,绝望时,给他希望,黑暗的世界透进一丝明亮的光芒。
“嘁…”
冷冷丢下一句,沈晚意转身离开,往卧室方向走去,拿上换洗衣服进浴室,往浴缸里放好热水,用手探了探温度,泡了些冷水。
将头发挽起,褪下衣服,整个人泡了进去。
浴缸的水溢到水面处,形成一处处小水滩,里头一团团白色的沐浴露泡沫时不时溅出来,弄到光滑的地板上。
浴缸里,可能是待得太久的缘故,她的脸随着温度染上了几分红晕。
莫名的发烫,宛若一颗熟透的苹果,让人忍俊不禁想咬一口,品尝里头的滋味。
女人挽上的头发不稳,半缕头发飘落到光滑的肩前,落到美丽的锁骨处,恰恰给这幅画面更添了几分性感之笔。
过了半响,她闭上双眼,舀了一瓢水,往自己脸上泼。
晶莹的水珠落到长长的睫毛上,顺势而下,从高挺的鼻尖慢慢往下滑。
脑海不经浮现出刚刚陆砚寒的话,为什么分手,前尘往事在眼眸中翻滚,再次睁眼时,眼底已是一片清明。
如果合适,怎么会离开,也许离开与忘怀,对于现在和过去而言,未尝不是种好结果。
其实离开了任何一方,都能活,生活是自己的,现在一样过得挺好,两条平行线再也不会相交。
“宋时琛…”
沈晚意喃喃细语他的名字,咽下一抹苦涩,似乎只有这样,心里才好受些,“还真是个祸害。”
害人不浅,让她的再也不能平静,选择回来云城到底是做错了吗?
…
会议室里的门打开,人群渐渐走出,刚经历了一番折磨,脸色自然不好看,快步离开现场。
会议室里面,宋时琛顺手将桌上的文件夹盖上,起身走到一米多高的落地窗前,云城高大的建筑尽在眼下。
整齐的高楼大厦,一条条纵横交错的路上车辆络绎不绝。
川流不息的人群,街上还有摆摊的小贩,吆喝卖东西,各种各样的生活碎片组成了美好安稳的城市。
男人从窗户旁边柜子的抽屉里摸出烟来,捎上一旁铁制的打火机,并没有点燃。
反倒放在骨节分明的手里把玩,打火机和烟有规律摩擦旋转。
修长的手甚是好看,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青筋明显易见,手腕劲瘦清致,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
准确的来形容是艺术家偏爱的雕塑手模型,
简单而言,是手控迷的挚爱,若是轻轻触碰一下,心间忍不住涌起一股满足。
“哒…”一声
拇指敲打着打火机,猩红的火苗点燃尾端,香烟在指尖处燃起,凑到唇边狠狠的吸了一口。
白雾潦倒的烟味上升到上空,随空气流动慢慢疏散,一根烟即将燃到夹带的指尖。
宋时琛抖了抖烟上的灰烬,清俊的眉宇间有一股散不去的烦躁,眸子深沉如墨。
一下午时间开了个会,转眼间便到傍晚,挂了一天的太阳悄悄的往西移,残留几缕残余的光在天边,染红了悬挂的云。
几缕明亮的光隔着玻璃折射了进来,打在光洁的地板上和背后办公桌椅。
男人站在窗前,神情淡淡,调皮的光斑掠过黑色的西装。
在他身上跳跃,结实的后背又像似背着光照得他不似凡人,更像是坠入凡间沾染烟火的神。
唇里缓缓吐出几个烟圈,烟雾渺渺上升,细细一看,气质温文儒雅,活脱脱一个修养得体的贵族公子。
过了半响,宋时琛松了松眉头,将燃到一半的烟掐灭在干净的玻璃烟缸里。
打开窗户透风通气,室内的烟味消散了不少,桌面上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此刻的宁静。
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接通,手机那头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阿琛,最近工作忙吗?好久没回家一躺,吃饭没有,工作再忙也得记得吃饭,饿坏身体,可有你好受。”
陈淑贤的嗓音里掩饰不住的关切,话里话内唠叨了一遍,事无巨细,凡事能想到,忍不住掏出来说。
算起来也有好几个月没回来,人影也没个,别提来条消息,见上一面都难,说句不好听,像是人间蒸发了般,
作为母亲,儿子经常不在身边,几个月不见人,也不知是肥还是瘦。
别家的儿子三天两头回一趟,一家人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