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宜回过头,平时爱搭不理,突然问起,总感觉哪里怪怪,她漫不经心地回答,“她在舞蹈室。”
果然,话音刚落,便引起了一阵哄笑声,成为众人的话题。
“想不到呀,居然被留堂,都学多久了还没学会,动作也不难呀,想不懂是啥原因。”
“不就一个简单的舞嘛,娇气啥,看着挺爱作,该不会是为了能与周向聿多呆些时间,吸引他的注意,所以故意装作学不会,太呕了。”
“只是可怜咱们的学委周大好人,空闲时间还要陪她练,我都替他感到不值,摊上她这个愚蠢的搭档,简直是八辈子晦气。”
周围的女生纷纷替周向聿抱怨,指责沈晚意,要换作她们,早就飞快走人,才不会好心的陪她去练。
脑子有病,才会这样做。
画风逐渐走偏,赵秋宜的暴脾气上来,冷冷的朝四周望去,气氛明显降到零点,敞开嗓门来骂。
“够了!还轮不到你们说她坏话,再让我听到一句,别怪我不留情面,连同学都没得做。”
向来在众人面前大大咧咧惯,平时也好说话,乐于助人,班里的人自然而然以为赵秋宜好欺负。
这会发起脾气上来,像极一只护犊子的母老虎,维护起沈晚意,绝对不让别人诋毁她。
虽说赵秋宜人缘好,跟谁都能聊得来,属于自来熟的类型,但真心朋友确是不多,沈晚意是其中一个。
欺负自己可以,可别欺负她的朋友,保证打到满地抓牙,回家哭着找妈妈。
耳边听到诋毁沈晚意的话,一时急了眼,原先还好好的脾气像点燃的鞭炮,稍微触碰便炸开。
见赵秋宜头一回在众人面前发脾气,从来没见过的模样甚是可怕。
并且能强烈感觉到,敢再多说一句沈晚意坏话,立马找那人干架的姿势。
微妙的氛围却是双方下不来台,过了半会,总算有人出来调解氛围。
“开个玩笑嘛,不要当真,大家也是随口说说。”
紧张的气氛总算缓和下来,赵秋宜瞪了她们一眼,便移开目光。
继续和旁边的人聊起八卦,过了一会,与其他的女生去打羽毛球。
见赵秋宜的背影渐行渐远,有人又开始出来作妖,许嫣然眸子里染上一抹狠毒的目光,不禁翻了个白眼。
“说的不就是事实嘛,嚣张个屁呀,别以为语气凶了点,老娘就怕,不可能,想都别想,难怪可以成为姐妹,一样的货色。”
旁边的女生拉了她一把,警惕地往四周扫了一圈,特意压低了声音提醒。
“嫣然,你可小点声,别让她听见,隔墙有耳呀,万一来个回马枪,咱们一群人都得完,私底下讨论,千万别放在明面上说。”
“嘁…怕什么,我可不怕她,虚张声势,若真敢动手,保证明天让她在这学校呆不下去,两个小贱人。”
“别说了,我真的没搞懂,灭绝师太为什么安排沈晚意坐到宋时琛旁边,不过长了一张勾人的脸,有什么了不起,幸好宋时琛没有被她蛊惑。”
“说来好笑,宋时琛对她爱搭不理,简直将她当透明人,看来在宋时琛这边无从下手,只好转移目标到周向聿身上,这也太做作。”
围成一圈,噼里啪啦,八卦聊得非常热烈,聊的如火如茶,简直合不上嘴。
一眨眼便聊了一节体育课,下节课在班里上自习,成群结队往教室方向走去。
…
体育课才刚下课,庞大的教室还是空荡荡的,毫无一人,安静的很,微风拂动桌面上的书本翻页发出的声音,吹到外面的树叶沙沙响。
初夏的阳光从密密层层的枝叶间透射下来,地上印满铜钱大小的粼粼光斑。
靠窗的角落处,不知何时,空无一人的教室里多了个人。
少年身上简单套了件短袖校服,却穿出了放荡不羁的气质,他慵懒靠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把玩抽屉的手机,
刚上完体育课的不少同学回到教室,看到来人,眼里分明一愣,彼此双眼对视,没有交流,多看了两眼,便自顾自地回到座位上。
只是目光时不时瞧角落处望去,又不敢讨论,实在好奇,失踪人口宋时琛怎么会出现在教室。
上课铃声响起,这节是自习课,没有老师看管,负责纪律的班长向讲台上一坐,端出点威严来。
“大家安静点,拿作业出来写,等会课科代表发几张卷子下去,别讲话。”
还没从体育课缓下心情的同学渐渐安静下来,写作业的写作业,也有底下悄咪咪看小说或其他课外书,更有些窃窃私聊起天。
上课已经过去了十分钟,宋时琛不经意抬起头,眼里的余光不经意瞥到旁边空荡荡的座位。
他的表情一愣,下意识的往外面走廊望,丝毫不见人影,拧紧眉头。
思索一番,正猜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