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温柔的笑着，浑身都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你会帮我报仇的。”
她用的肯定句。
秦钰心里像针扎了一般难受，“你别道德绑架我，我没有道德。”
女人不语，只是看着那道白色的残魂。
陆花零还是打了120，但是在120来之前，女人的尸体就凉了。
“你早就知道她要死了对吧？你为什么不提前救她？你明明知道的呀！”
亲眼目睹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死在了眼前，陆花零难以接受。
慕翎护主地挡在秦钰跟前，“注意一下你说话的态度！”
他失望地看着秦钰，“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太看重因果，并不是见死不救。可是这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她做错了什么？她女儿被害她还不够惨吗？你为什么就不能破例救她一下？”
秦钰第一次被人这么劈头盖脸的骂，她看着地上微笑着离开的女人。
有一瞬间的错愕。
她真的做错了吗？
“陆花零，我看你小子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当初是你求着小钰带你一个的，现在又来指责她，你恶心不恶心啊？”
“当初是我瞎了眼！才觉得她是个好人！你以为我稀罕跟着她？我们现在就分道扬镳！”
陆花零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临走前还不忘踢了一脚碎木头。
慕翎挽起袖子，“嘿，这小子，是真欠打！”
“慕翎！”
秦钰叫住他。
慕翎不解，回头看她，却见她掏出往生符。
“有那个教训他的闲工夫，还不如跟着我替这里的冤魂超度。”
慕翎不甘，但是到底没有追上去。
他关心地看着秦钰苍白的脸色，“小钰，你身体没事吧？”
“用几张符而已，能有什么事？”
说完，秦钰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闭眼，单手立掌，念咒。
慕翎安静的趴在她的肩头，随着她一起念咒。
「少爷发什么疯呢？敢骂我老婆？不要命了？」
「可是少爷也没错吧，大师的确见死不救了」
「瑶瑶妈妈一心想死，就算大师救了她这一次，下一次呢？你们凭什么在这里道德绑架大师啊？」
「就是啊，瑶瑶妈妈很明显就是想好了要去陪瑶瑶的」
「直播间真是一堆菩萨，你们心肠这么好，你们怎么不去救人？只会在网络上口嗨算什么？」
「你们没看见大师整张脸都没有血色吗？你们还有没有心？」
「直播间的脑残粉可别洗了，簟秋大师就是视钱如命，没有钱她怎么可能出手相救？」
「？？？」
——
陆花零刚跑出来就后悔了。
刚刚他说话是不是太重了？
兴许大师也是想救人的，但是原则问题不能救？
越想，陆花零情不自禁给自己脑门来了一巴掌，“陆花零，瑶瑶妈妈固然可怜，但是又不是大师造成的这一切，你怪大师有什么用？你真该死啊！”
可是话都骂出来，现在回去会不会太没有骨气了一点？
想来想去，陆花零决定先回去。
等秦钰回去了再跟她好好道个歉。
只可惜，她等了一夜，秦钰都没有回来。
——
灵山。
秦钰搭好了作法的台子。
看着那一桌的香烛祭品，秦钰直摇头。
没想到她秦钰也有那么一天需要靠这些东西来辅助作法。
师傅要是知道了，肯定要笑话她了。
轻微叹了一口气。
距离午夜十二点还有十个小时。
秦钰估摸了一下，到时候应该能恢复三成灵力。
三成，再加上灵山充沛的自然灵气，应该足够她开鬼门了。
秦钰回到昔日的灵山观，心中有些感慨。
“小钰，吃点东西吧。”
慕翎顶着个比他脑袋都大的饭碗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