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话本子一点儿都不好听。报恩的方式有那么多种，凭什么白素贞就非要以身相许？”
“因为白素贞是蛇，她不懂爱。她只有学会了爱人才可以修成正果。”素衣扶额，解释。
小青的面部表情已经彻底的崩坏了，她摇头反驳，“女娲娘娘也不是人，但是她同样可以爱众生。既然要修正果，那必然要做一个像女娲娘娘般伟大的正果！”
素衣：“女娲娘娘那是大爱。大爱固然重要，但是如果没有小爱哪里来的大爱？”
“但是白素贞因爱一人水漫金山淹死了多少无辜百姓？这种小爱不要也罢！”
要是女娲娘娘听到她一心保护的人死了那么多，定是又要心疼了。
素以一时之间竟然哑口无言。
山洞里都是小青冷丝丝的回音，“女娲娘娘爱世人，为世人计长远。在我的心里，做神做仙当如女娲娘娘！”
“再说了，救白素贞的是上一世的许仙，怎么就平白的便宜了这一世的许仙？
“我觉得白素贞就不应该出山，如今现世安稳，修那个正果干什么？还不如在山里吃饱了泡着冷泉，晒着太阳呢！”
想到自己出山受的苦，小青更加怀念以前无忧无虑的幸福日子。
小青越说越气愤，五官都乱飞了。
她又想到了白姑娘。
正想再义愤填膺继续批评话本子，却发觉素衣早已经酣然入睡了。
第二天天一亮，小青悄然爬出了山洞。
望着洞里平稳睡着的素衣，小青想起了白姑娘走的那天早上。
那时候，白姑娘肯定也如她这一般不舍吧？
——
小青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秦钰看着她不断掉下的小珍珠，诧异万分。
蛇，是最为冷情的生物，而其中又以青蛇最甚，他们天生无泪，唯己是图。
“那后来呢？你找到了白姑娘吗？”秦钰问。
小青昂首挺胸，用手背骄傲地抹干净眼泪，“我出洞不久，就掉入了人布置的捕蛇陷阱。”
秦钰嘴角猛抽。
敢情她就只会窝里横了？
“后来他们把我抽皮扒筋，我的皮被晒干研磨成粉做成了青色的涂料绘成了这幅青竹图；我的筋我的身每一处都入了药，成了药材。”
「突然有点同情小青了，这是真的就碎尸万段，身首异处」
「小青从山里出来也没害过人，为什么要被这样对待啊？」
「因为人总是会对非我族类的事物感到害怕，这是人的天性。你要是在现实中见到小青，难保你不是冲着她泼硫酸」
「我想知道白姑娘怎么了？她可是白矖与腾蛇唯一的后代了」
秦钰抿着唇，思忖了一下，“我曾在一本妖精志怪录中也看过一个关于白蛇的故事。”
“讲得是一条修炼千年的白蛇因为憧憬民间爱情传说《白蛇传》，于是便想效仿白素贞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结果却被人骗得现出真身，最后被关入雷峰塔永世不得翻身。”
“而其中书中有一个细节：雷峰塔附近的人偶尔会在夜半时分看见清澈的河底有长着翅膀的游龙浮动。”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腾蛇虽人身蛇尾，但是却有一双可以腾云驾雾的翅膀。”
「我从现在雷峰塔下长大，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传说？」
「问问你们家老一辈的吧，说不定他们知道」
「我想起来一件事，我之前去雷峰塔附近想找个隐蔽的地方放水，可是我明明对准了湖里，后来尿却滋了我一裤子」
「……我儿子都知道随处大小便不文明」
「互联网是没有你认识的人了对吧？」
「你们关注这件事本身别关注我啊！你们难道不觉得这很不奇怪吗？当时又没有风的」
「别私信关注我了，要脸要脸」
小青想到了素衣给她讲的故事，突然想明白似的“咯咯咯咯”得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落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难怪白蛇传的故事情节和她与白姑娘这么像，原来一切都是冲着白姑娘来的。
小青看向秦钰，眼眶红红的，“所以白姑娘现在是在雷峰塔对吗？”
秦钰耸肩，“这个就不知道了。这本志怪录的作者我没听说过，他写的东西真假也不可辨。但是嘛～”
秦钰一只眼睛偷偷看了一眼屏幕里的小青，见她失望的脸上燃起一丝希望，这才道，“如果你接下来好好配合我把洛家的事情处理好了。我愿意带你去雷峰塔瞧一瞧。”
小青也爽快，“成交！”
在旁边听了一整节现场故事的洛父弱弱地插嘴道，“所以，你跟我洛家有什么仇啊？”
小青眼珠子都要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