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
半夜,三道鬼祟的人影悄悄溜到了玄阳弟子的住处,蹲守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注视房门的动静。
“师兄,你确定那人会起来上茅厕?”罗武问。
李天宝笑了笑,“那当然,你就等着看吧!”
他让马吉昌在洪才的水壶里放了泻药,好不容易等到身体恢复了,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狗仗人势的家伙。
梁坤哼道:“辱我混元欺我师兄,便是与我梁某过不去,定要让他吃吃苦头!”
李天宝叮嘱:“我给你们说,待会别出声,小心被他听出来。”
罗武忍不住低头笑了声,一想到待会儿要做的事情就觉得有趣,但又顾虑道:“万一被大师兄知道了,会不会挨板子啊?”
梁坤接过话:“就算挨板子也得出这口气!”
“只要李师兄一句话,我梁某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罗武连连点头,“我也是我也是,不过师兄你的伤还未痊愈,等会还是交给我和梁师兄吧。”
李天宝拍拍他的肩:“放心吧,我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这点力气还是有的。”
此时房门嘎吱一声从里面推开,三人赶紧将头埋低了些。
“嘘,他出来了。”李天宝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茅厕,示意悄悄跟上去。
……
砰砰砰——
只听茅厕里传来几声炸响,像是鞭炮声。
随后便听见洪才破口大骂:“哪个龟孙扔的炮仗!!”
他惊得一屁股坐在了茅坑里,用听不懂的方言输出一连串辱骂之词。
三人已在门外做好了准备,把黑色的面罩往上一拉,只露出两只眼睛。
李天宝站一边,罗武梁坤站一边。
洪才提起裤子气呼呼地一脚踹开厕门,还未等他来得及反应,李天宝一个麻布口袋罩他头上,狠狠一拳挥过去。
这时梁坤赶紧上前,从身后锁住他的双臂,架着咯吱窝让他无法动弹。
罗武则麻利地解开他的裤腰带,将小竹筒里捉来的红毛蜈蚣倒进他的裤裆里。
“啊——啊——”
洪才一边抖动着屁股一边叫喊挣脱,“快给老子松开!”
“你们是何人,给老子报上名来!”
李天宝又是一拳砸在他脸上,马吉昌挨了他多少鞭,他就打了多少拳,一下接一下没歇口气,直到洪才不敢再叫嚣,而是哭喊求饶:“我错了!还请大侠高抬贵手!”
蜈蚣在他的裆里钻来钻去,是又疼又痒。
随后,李天宝停下来甩了甩手腕,长长呼了口气。
见差不多了,便向俩人使了个眼色示意撤退。
梁坤松开手来,又朝洪才的屁股上补了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洪才捂着裆在地上翻滚痛吟,根本爬不起身。
众所周知,红毛蜈蚣虽没有毒性,但如果被咬上一口,伤口会立即肿胀,痛痒难忍。
……
三人跑远后,在一处停了下来,摘掉面罩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罗武捂着肚子大笑:“哈哈,你们刚刚看到他那样子没?真是太好笑了!”
梁坤也觉得痛快,“李师兄,下次还有这等好玩的事,定要叫上我们。”
李天宝两手叉腰神气道:“必须的!下次就轮到那个钟羿了,等我琢磨琢磨,想好计划了来。”
闻言,俩人止住了笑声,相互对视了一眼。
罗武道:“师兄,钟羿可不好招惹,还是算了吧。”
“教训教训他的狗腿子便是。”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梁坤也跟着劝说:“罗师弟说的没错,钟羿不比寻常弟子,我们几人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搞不好,还会被他反告一状。”
李天宝不屑嘁了声,双手环胸道:“他再厉害不也是个人嘛,我就不信他没有弱点!”
罗武皱了皱眉,“师兄,在未上山之前,我就听说那钟羿嚣张跋扈,除了奎阳真人谁也不放在眼里,就连大师兄也是。”
“传言他还杀过同门师弟!”
梁坤打断他的话:“罗师弟,谨言慎行。”
“在此说说也就罢了,勿要传了出去。”
罗武抿唇点了点头。
李天宝虽然知道钟羿不是什么好人,但没想到会狠辣到这个地步。
“行了,你们先回去吧,再过几天我就能回来和你们一起练剑了。”
罗武忽然想起一件事,道:“对了师兄,三宗比武你参加吗?”
李天宝疑惑地挑起眉梢:“三宗比武是啥?”
梁坤:“就是从所有的新弟子中选出能力稍强的人,不但可以先一步习得更高深的剑术,还会以渭阳山弟子的身份去办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