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途中，李天宝走在李衡身边，不时用余光瞥两眼。
他很想学刚刚那招剑法，但又不好意思开口。
毕竟第一次出任务就失败了，脸面多少有点挂不住。
李衡看出了儿子的心思，见他垂头丧气，便安慰道：“无事。”
“比起上一回，胆子长了不少。”
他笑了笑，干瘪的脸颊堆起几条深深的褶子。
见这小子今日捉妖倒多了几分男儿血性，不再像以往那样拔腿就跑，倒也欣慰。
“爹，你是怎么做到的？”
李天宝终是忍不住问，边说边比划：“那么大一条蛇，你就那么一挥……”
他做了个劈掌的动作，“那妖就嘎了？”
“我都还没有看清楚！”
李衡叹道：“可惜，可惜啊……”
“这附近再也寻不着如此恶妖了。”
他突然顿住脚步，调侃的语气道：“你小子，啧啧。”
“怕是一环也难呐。”
李天宝才不在乎什么环不环的，他现在最想学的，是那套高深莫测的剑法！
就连钝剑也能施展出如此大的威力，心想这老头子肯定是藏了秘籍绝学。
“刚刚那一招叫什么？得练多久啊？”
李衡笑而不语，背起双手继续往前走。
李天宝追上去，撒娇的语气道：“别小家子气嘛，我可是你亲生儿砸呀！”
“教我两招好防身！”
老头儿慢悠悠地走着，打趣道：“现在想学了？”
“幼时一练剑便哭闹，如今连剑气都无法聚集，后悔了？”
李天宝嘿嘿道：“以往是以往，现在是现在，我开窍了嘛。”
“对了爹，你为什么不取那蛇妖的内丹啊？”
“你不说恶妖的内丹可以提升修为吗？”
李衡顿了顿，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几分。
缓缓道：“小妖于我无用。”
“你资质尚浅，无法用剑气破其内丹，亦不能提升修为。”
“唯有将恶妖收入乾坤袋中，化其丹魄，方可吸收。”
李天宝这才明白乾坤袋的用途，点了点头。
想了想，他又将袋子抽出腰间，打开绳结朝里瞅了瞅。
“爹，这袋子能装多大的妖？装多少？”
李衡余光瞥了眼：“目及之，皆可。”
……
“我要念什么咒语吗？”
“怎么才能让它放大？”
李天宝把乾坤袋翻过来抖了抖，也没见里面有内丹什么的。
李衡再次停住脚步，伸手探了探儿子的额头。
从昨日起，这小子尽说些痴傻的话。
“乾坤袋自你出生就带着，怎会不记得了？”
李天宝眼珠儿转了转，吞吐着：“我……当然没忘！就是……”
他抠抠脑袋，“就是好久没捉到妖了，有些生疏了。”
李衡哼笑了声，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那就多加练习，勿要整日玩乐。”
李天宝摸摸脑袋，“爹，你就帮我找个好对付的……”
他捏起两根手指，露出两厘米的缝隙，“小点儿的妖，让我过过瘾……”
“或者兔妖猫妖什么的也行。”
李衡叹口气，显然这小子还未参透何为捉妖。
他取下斗笠望向天边的那一抹斜阳，眉头渐渐舒展。
“走，回家。”
-
回到村子里，李衡往右手边指了指，吩咐道：“去，给爹买壶酒来。”
“今晚我要好生喝上一壶，睡个安稳觉。”
说着，他抛给儿子三枚铜钱。
李天宝顺手接住，“好嘞，我这就去。”
……
来到一家茅屋前，李天宝见屋外堆着几口大酒缸，醉人的香气随风飘来。
一个小女孩正在屋前蹦跶，看着不过七八岁的样子。
她一会儿蹲下身捡石头，一会儿又把石头抛在身前，单脚跳着去捡。
李天宝步伐轻盈去到小女孩跟前，问：“小孩儿，酒咋卖？”
闻声，小女孩仰起脑袋眨了眨眼，噌地站起身开心应道：“天宝哥哥，你怎么才来啊？”
她一把蹦上去抱住李天宝的大腿晃了晃，“小蘑菇都等你好久啦！”
“你多久才带我去河边捉鱼玩水啊？”
李天宝瞅这小女孩脸蛋儿圆圆挺可爱，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捏了捏脸说：“哥哥刚捉妖去了。”
小蘑菇松开手，天真地歪起脑袋：“那捉到了吗？”
“是什么妖啊？”
李天宝清了清嗓子，一副了不得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