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不定之色。
见状,徐安便知有戏,赶忙抢先开口道:“你如此神色,怕是已经问过莫雨了?她既没有确认你姓萧,也没有极力否认,对吧?那你还看不出来真伪吗?”
说着,这厮脸色一变之间,换上了一副长辈对待小辈说话的语气,沉声接道:“沁儿,我真是你父亲的结拜兄弟,你的徐叔啊。上天注定让你我在此相遇,便是要让我带你离开,你还在犹豫什么?”
“你若仍有疑虑也是正常,但务必先离开此处,待归朝之后再说。现在听为叔的话,立即安排我们离开!林安一家能来此岛上,定设有船只往来,且不止一艘!我们要赶在他回来之前撤离,不管先去大燕也好,回沧州也罢,总之先走为上!”
萧尔沁见他满脸心急,“苦口婆心”的模样,稍稍一愕:“你真是吾父的结拜兄弟?我真是漠北王之子?”
他神色阴晴的样子,似已有所动摇。
庞奇适时添油加醋,道:“殿下不必再疑,若吾等骗你,你可随时取我们性命。眼下,当三思而行,早做决断。若林安折返,我们将再无机会撤离。”
萧尔沁又犹豫了片刻,不过最终是狠下决心,断然道:“好!二位记住自己的话,若有欺瞒,我定要你们付出代价!”
一句看似狠话,又不似狠话的话后,萧尔沁不再迟疑,立马“亲切”改口道:“徐叔,让小侄先为你解毒,你中了义父的软骨散,若无解药,逃也逃不远。这间地堡有条密道可直通海滩,我会带你们离开。”
闻言。
二人大喜,徐安悦然道:“好,那赶紧走!岛上仍有我们的几个朋友,出去之后,你先去准备船,我去接她们。且说在哪里汇合?”
萧尔沁道:“岛上最北面的沙滩下埋着一艘小船,我们可乘坐离开。但这位庞兄受伤了,腿脚多有不便。徐叔,我会先让你经由密道离开,你汇合众人后,到北面海滩等我。”
“我仍需安置好义母和初见,稍后再带着庞兄前往,可好?”
徐安点头,“行,事不宜迟,赶紧行动!”
“好!”
既已决定一赌,萧尔沁倒也干脆。
让徐安换了一身行头,装成地堡的侍卫后,便带他暗中离开。
不久。
徐安回到地面,几经辗转,来到登陆的那处海滩。
神月岛并不大,虽说地堡密道的出口不在中部海滩,但徐安不用多久也可寻到。
而海滩上的炎明奚三人,仍坐在椰树下等待。
一见徐安回来,女帝陛下刚想说话。
却徐安被打断道:“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问。赶紧随我去北面海滩,一切等离开此岛再说。我朝公主呢,她醒了没有?”
虽是如此问,但他并没有等炎明奚回答,就快步走向树下的萧安儿。
见到萧安儿两眼紧闭,也来不及多问,一把将之扛到肩上,回身道:“愣着干嘛?赶紧走!”
话声刚落,人已跑出了几米。
炎明奚主仆二人见此,一边跟着走,一边问道:“你们发现了什么?我们如何离开?”
徐安扭头,刚想回话。
突听肩上传来一声尖叫,震耳欲聋。
被他扛在肩上的萧安儿不知何时竟醒了过来,惊声大喊道:“啊你是谁?你想干嘛?快放我下来”
说话的同时,开始不停地撕扯徐安。
徐安一惊,被迫停下,将她放下来,道:“殿下稍安勿躁,是微臣徐安啊。”
萧安儿落地,却是闪身躲开数米远,惊恐之色道:“什么徐安?谁是徐安我不认识你”
令徐安瞪大了眼睛,“你不认得我?”
而后,又一脸斐然地看向炎明奚二人,接道:“怎么回事?”
炎明奚也是一愣,呆若木鸡。
倒是桑槐沉默了数秒后,微妙开口道:“正常她头部受创,暂时性失忆”
“什么?”
徐安难以置信,不觉苦笑,“这兄妹俩是赶着凑一起失忆吗?”
说完,也来不及多做解释,立即冲向萧安儿,再次将她强行扛在肩上,道:“别动!我是你相公,你是我娘子!现在我们要跑路,来不及解释,先跟我走!”
萧安儿脸上的惶恐之色更甚,极力挣扎着:“你是我相公?这胡说,你有何凭证?我不信你”
“要凭证是吧?你看看你左胸上是不是有三颗痣?”
徐安懒得跟她废话,也不管她挣扎,说完就自顾飞奔而去。
留在身后的主仆二人,略有隐晦的样子。
炎明奚看向桑槐,疑惑道:“什么情况?你不是说你自幼尝百草,身上的血液中含有剧毒。萧安儿喝下你的血后,定会毒发身死吗?怎么没死,反而是失忆了?”
桑槐也是震惊道:“陛下奴婢也不知啊,具体得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