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辜负东家信任,使图样泄露,东家,请你在给我一次机会,人我已经找到了,以后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吴叔说道。
“人找到了?”赵槿问。
“是,发现的第一时间,就进行了排查,人如今锁在柴房,如何处置?全凭东家吩咐。”吴叔说。
赵槿看着吴叔的神情,说:“吴叔起来吧,这么大年纪了。既然人找出来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吴叔听罢,松了一口气,刚刚站起身,却又被赵槿接下来的话,吓得再次跪倒。
赵槿说:“只不过,我怎么知道,不是你监守自盗,随便找了一个替罪羊出来,又或者你们是合谋,事情败露,一人顶罪,一人继续潜伏呢?”
“东家,您大恩让我们有了活干,有工钱拿,小的感激不尽,绝不会不知好歹,做出背叛的事。”吴叔诚惶诚恐的说道。
赵槿转到房中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吴叔,目光带着毫不犹豫的审视。
她问:“当真这么想?”
吴叔又磕了一个头,说:“小的对东家绝不敢有二心。”
赵槿笑道:“哦,那看来是我误会了,我还以为吴叔看我是一个女人,便觉得好糊弄呢,比如说就算被抓到了,求个情,卖个惨什么的,这事儿也就过了,反正最后也不会真的怎么样,是吧。”
吴叔的脸色霎时变得铁青:“东家,小的绝不敢这么想。”
“嗯,我信你,我是担心,你太好心,到时候被人一撺掇,踏出错误的一步,就是提醒提醒,别紧张,把人带过来,我看看。”赵槿说。
她整个人倚靠在椅子上,整个人透着轻松,却让吴叔不敢与她对视,恭敬的退出房间。
出了房门,夜风一吹,吴叔打了个冷颤,抬手一摸额头,才发现不知何时出了一头的冷汗。
吴叔压住跳得有些慌乱的心,招呼了两个工人,将那人提过来。
赵槿冷眼看着地上被五花大绑的男人,她敲了敲椅子把手,对吴叔说:“把其他人也叫进来。”
吴叔点头出去又将还在外面做工的人叫了进来。
屋子本不算小,但一下子进来了十多人,就显得有些慵懒了。
赵槿扫视了一圈屋子里的人,最后目光落在那被五花大绑的男人身上。
“齐庆生,56岁,家中父母健在,妻子三年前去世,有一儿一女,皆已成家,可是?”赵槿将男人的基本情况,一字一句说出来。
男人被捂着嘴,说不出话,只能呜咽。
赵槿见状,却并不叫人给他松口,而是继续说道:“你爱赌,赌输了就喝酒,喝了酒便闹事,所以尽管手艺很好,却得不到东家重用。”
“所以,天工坊给了你多少钱,让你动了这个心,嗯?”赵槿问道。
原本她开口,齐庆生还并不着急,可是赵槿越说,他心越惊。
他原本以为,就算自己被发现也不会怎样,赵槿不过是一个女人,女人不在家相夫教子,却跑出来,抛头露面,本就不是个好的。
再厉害又怎样,再会赚钱又怎样,她谅赵槿也不敢真把他怎么样。
可是,赵槿将他的事情调查得一清二楚,这些事情,也不可能是吴平山说的,因为他根本就没对外人说过。
若不是特意去调查,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些,可是,这女人是什么时候去调查的?
她不是看他们可怜,随便就招了进来吗?
“把他的嘴放开。”赵槿发话。
吴平山上前,解开齐庆生绑嘴的布条,又抠出塞在他口中的破布团子。
齐庆生一得了自由,赶紧开口道:“东家,我错了,就这一次,我再也不会了,看在我是初次的份上,饶了我吧,我以后一定尽心尽力,再不会生出不好的心思。”
赵槿看着他求饶的样子,好像当真知道自己做错了一般。
“饶了你?第一次?”赵槿反问。
齐庆生连连点头:“是,是,您放了我,以后您说东我绝不往西。”
赵槿说:“俗话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第一次犯错,自然是可以原谅的。”
她说着,去观察齐庆云的反应,便看见他听到自己那话以后,脸上的慌张少了几分。
多了两分轻蔑,他此刻应该是在想,果然女人是成不了大事的。
所以他才会在出事以后,这般有恃无恐。
“多谢东家,您放心,以后您就是我唯一的老板,小的对您……”
不等他话说完,赵槿开口,打断他的话:“初犯,本该轻饶,可我却不能啊,你没看这么多人看着吗?”
“东家这话是什么意思?”齐庆生心中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赵槿说:“初次,我该饶了你,可是今日饶了你,他们看见了,也来这么一次初犯,我也饶他们一次,那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