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的月例银子也就那一点,发了下去只怕娘子不够了。”
“傻丫头,宫里面的人就是那样的,见风使舵,今日瞧见你得宠,便眼巴巴的送些个好东西过来,不得宠的时候,那些个残羹冷炙都给你送过来。”
“奴婢只是觉得娘子不容易,前几个月攒下的银子,就怎么的发了下去。”
“这茶倒是好喝,比咱们之前在四执库喝的好喝多了。”
“娘子成为了美人,内侍局的人自然是眼巴巴的送东西进来。”
“将这些东西都拿去库房存着吧,另则一些珠宝首饰放在我的梳妆台上吧。”
“是,娘子。”
彼时,永寿宫。
张太后身着一件深红绣有凤凰的冕服,头上戴着金凤两边的流苏凤冠,坐在一旁的崔太妃身着一件浅绿色绣有杏花的宫装,头上戴着几只素色的簪子,与大娘娘一起品茗;之后,大娘娘身边的惜妍进到殿内。
“启禀大娘娘,洛阳郡主来了。”
“怎么回事,快传进来吧。”
只见洛阳郡主长得很是妖艳,身上还有着些许哭腔。
“儿臣给母后请安,给太妃娘娘请安。”
“洛阳,你这怎么了,哭哭啼啼的。”
“母后,请您救一救女儿的夫君吧,他现在被大理寺的人关在大牢里头呢?”
“这是怎么了,你把来龙去脉说一说。”
“是呀,你这说的不清不楚的,会吓坏大娘娘的。”
“母后,太妃娘娘,前月官家派了齐安候前去江南一带赈灾,没成想灾款和粮食被山贼洗劫一空,之后,官家知道了之后,便将齐安候抓进了大牢候审;母后,你的救一救他,我只能依靠您了,母后!”
“洛阳,哀家也很想帮你,不过……”
“母后,儿臣求求您,不要让我家破人亡呀!”
“洛阳,大娘娘已经撤帘还政许久,倘若你让大娘娘再去理朝堂之事,御史台的那些言官,不就会说大娘娘干涉朝政了吗?”
“太妃娘娘,可是……那是我的夫君,难道真的让我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吗?”
“母后,我只能依靠您了,求您出面吧!”
“其实当年哀家并没有说出撤帘还政一事,只不过退居后宫,但是朝政的事情一直都是官家去做,从来不过问于哀家。”
“母后,求您了,救一救儿臣夫君吧!”
“惜妍,你派人让官家落日时分来一趟永寿宫吧。”
“是,大娘娘。”
“谢母后!”
“对了,安排一间厢房,让洛阳郡主住在永寿宫内吧。”
“是,大娘娘。”
落日时分,永寿宫。
官家进入到永寿宫,缓缓的给大娘娘和小娘娘请安。
“儿臣给母后请安,给端母妃请安。”
“免礼,官家这几个月以来,也好久没来永寿宫给哀家请安了,是朝政的事情吗?”
“是呀!儿子没能常常来给母后和端母妃请安,是儿臣的过错。”
“对了,你的表妹洛阳郡主入宫来了,说是为了齐安候的事情,洛阳已经向哀家坦明此事,哀家想问一问官家的意思?”
“母后,朕以为按我大宋律例,理应革职查办,流放岭南三千里。”
“洛阳她哭哭啼啼的来找哀家,说她没了丈夫,就如同没了依仗;官家,还慎重其事才是;要不贬为黄州刺史;流放岭南,那跟折磨他又有何区别?”
“倘若朕不依了大宋律例,而是用亲情去衡量罪人,那朕的江山和臣民如何如何信服朕呢?母后,朕是大宋的皇帝,做事出言皆是一诺千金的,朕决定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
“既然皇帝心意已决,哀家就只能可怜洛阳只能青灯古佛了此残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