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几人吃过饭,秦云和胖子回到出租屋,陈永福和两人打了个招呼,也转身离开。
秦云坐在沙发上舒服地舒展了一个懒腰,和苏韵影在手机上打情骂俏了一会儿之后,起身打算洗澡,忽然董文卓给的那张小卡片从衣服兜中掉在了地上。
秦云捡起来一看,上面什么联系方式都没有,只有一尊观世音菩萨,双手合十,慈悲的目光俯瞰前方,似普度众生。
这一幅画极其具有冲击力,寥寥数笔便将其中神韵透体而出。
翻过来一看,上面写着一行诗。
“金屑眼中翳,衣珠法上尘。已灵犹不重,佛视为何人。”
字体是标准的楷书,虽然只有二十余字,却是刚柔并济,清净自然。
足可见此人书画造诣之高。
本来他没打算去这位一念大师祈福,但看到如此一张卡片,现在倒是改变了主意。
第二天一早,秦云和胖子打了个招呼,随便吃了点早餐,打了一辆车,一路朝着祥云寺开去。
祥云寺是江阳市本地的寺庙,平时香客极多,不过秦云却是第一次来这里。
刚刚下车,就看到一尊大佛摆在当中,旁边香火极旺,来往的香客皆是手持几支香,朝着大佛不断供奉
。
秦云抬脚走了进去,大雄宝殿威严赫立,当中坐着的一位头戴黑珠的佛像正是如来佛祖,而在身边还陈列着诸多佛像,如观世音,十八罗汉等等。
秦云到外面买了几支香,虔诚地上香之后,问向旁边的小僧:“这位小师傅,你可知道一念大师在哪里?”
小僧双手合十,朝着秦云行了一个礼后道:“一念大师就在寺庙的后门口,不过现在他应该在给人算命,您如果有兴趣,可以过去看看。”
秦云一听,心中有些疑惑。
一直以来,佛教清心寡欲,从来不会给别人算命,一些僧人甚至将这视为有损梵行的举动,但这位一念大师却反其道而行之。
这是为何?
一边想着,秦云一边朝着后门中走去。
很快,秦云就来到门口,入眼处,一位中年人身穿僧服,正坐在一张椅子上,在前面放着一沓纸,旁边还有毛笔,在他的前面,正排着满满的一长队人。
其中不乏有身穿西服,戴着名牌手表的豪门子弟,不过仍旧是规规矩矩等着排队。
秦云也不着急,索性去旁边买了两三根冰棍,往僧人旁边一坐,看起算命来。
“一念大师,我家孩子突发疾病,现在已经
在家里高烧三天,我每次带去医院,他们都说么有问题,要么就是开一些退烧药,但是我带回去给孩子吃下之后,根本没有反应。”
“我听说大师您是菩萨心肠,求求你快救救我的孩子吧。”
来人身材瘦小,身穿一件绿色迷彩服,上面满是尘土,脸色黝黑,此刻正有一股难闻的酸臭味传了过来。
中年僧人却是神色如常,朝着桌上的笔墨轻轻一抬手道:“您可先写一字,我来算算。”
来人连忙说道:“大师,我是个农村人,来到城市打工,从小就不认得字,更是写不出来。”
中年僧人朝着来人一笑,说道:“无妨,您说也可以。”
秦云在旁边歪着头看了一念大师一眼,心中微动。
他的面相虽然不算如何出众,但是却有一种能够使他们平静下来的神奇魔力,尤其是这份笑容,仿佛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来人呢喃半天,终究没想到什么字,开口道:“我信霍,大师就算这个吧。”
僧人一笑,提笔写下一个繁体的霍字,清朗的声音随之传来。
“您姓霍,这上面是一个雨,下面则是一个佳字,这佳,便是上上吉的意思,按照字上
推算,令郎的疾病应该无事,只需要今年的雨水节气过去之后,便可安然无恙。”
来人被僧人这番话弄得云山雾罩,依旧是有些担心地问道:“但是……如果他无法痊愈呢?”
僧人没有丝毫犹豫,仍旧是那一副波澜不惊的声音:“雨水节气就在两三天之后,如果到时候令郎没有痊愈的话,可以尽管来找我。”
“到时候如何处置,全凭您所言。”
“那怎么会。”来人老实巴交,有些紧张地搓搓手,接着从兜里拿出一个包裹地严严实实的红塑料袋,准备拿钱。
僧人伸手制止道:“算命的规矩,等到我所言显现之后,再来给我不迟。”
“不过在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来人连忙说道:“大师您说。”
僧人将笔搁下,说道:“令郎此次虽然能够化险为夷,但是命中劫数依旧存在,风雨压顶,总归是有后患。”
同时又抬眼看了看来人,继续说道:“令郎以后会考中大学,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