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啥?”
胖子立马拿起旁边的纸巾,在脸上擦了擦,还拿出一面镜子,查看有没有污迹。
秦云笑了笑,将黑药丸放到胖子的面前,开口道:“你再看看有什么不一样?”
胖子有些疑惑,但还是凑了过去,对着日光一看,嘴上立马发出啧啧称赞。
只见阳光洒下,黑药丸的内部隐隐浮现出一股深沉到极致的血红色,偶尔还有凝固的气泡出现,神秘而自然。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胖子忍不住开口问道。
秦云淡淡一笑:“南山植松苗,深根定生苓。千年化瑿珀,岂比春菘荣,此物,便是墨瑿!”
“墨瑿?”
胖子小声重复,眼神之中的疑惑之色却是更浓:“这东西有什么作用?能值几个钱?”
秦云摇摇头:“这墨瑿,其实就是琥珀,寻常的琥珀,呈现黄色的称为金珀,呈现红色的称为血珀;蓝色系的称为蓝珀;而这种,在正常光线下是黑色,在强光照射下透出红色的就是“瑿珀”,也叫做墨瑿。”
“至于价值?琥珀是佛教七宝之一,本就价值不菲,明代李时珍先生的《本草纲目·木四·瑿》中说过:“瑿是众珀
之长,故号瑿珀。”,也不怎么贵,大概这两个大概有个三四百万吧。”
一边说着,秦云小心将两枚墨瑿放进了一个木盒之中,小心封存。
“三四百万!?”
胖子震惊了,他没想到,这两枚墨瑿,竟然能值这么多钱!
秦云看着胖子那没见识的模样,也没有讶异,这琥珀本就算是古玩一行中的偏门,能够认出来已经颇为不易,更不用说这一件乃是偏门中的偏门,墨瑿!
琥珀本就极为难以保存,在漫长的岁月中,环境和光线稍微不和胃口,本身的性质就会改变,价值也会大大折扣,像是如此的极品,堪称罕见!
正当两人在这边说话的时候,门外突然走进来一个身穿休闲服的中年人,带着一副金框眼镜,脚步匆匆。
“老板,你刚刚是不是收了一对黑药丸子?”
秦云和胖子对视一眼,随后点了点头。
“你是多少钱收的?”
“四万八。”
秦云也没有隐瞒,直截了当地说道。
眼镜男深吸一口气,开口道:“我给你十万,把那一对黑药丸子给我。”
秦云眼睛眯了起来,看来这名男子也是一个懂行之人,想要重新收
走墨瑿,十万这个价格也是捡漏。
“十万不成。”
秦云笑了一声,开口说道:“那两个黑药丸子是什么,想必老哥也清楚,别说十万了,就是一百万我也不会卖。”
“如果老哥真的想买,四百万一对,尽管拿走。”
眼镜男的脸色一沉,他当然不想花这么高的价钱。
猛地一拍桌子:“小子,实话告诉你,那一对墨瑿,本来就是我先看上的,之所以没有买,就是想要过一会回去再杀杀价,没想到却被你小子抢了先。”
秦云心中了然,原来老板说先前还有人看过,想必就是他了。
“不好意思,这物件我已经付过钱了,财货两清,是古玩行自古以来的规矩,与谁先看上并没有关系。”
秦云淡淡开口说道。
眼镜男死死盯着秦云:“这么说,老板是不想要把这东西卖给我了?”
秦云丝毫不惧,喝了一口茶水,淡淡说道:“卖给你当然可以,四百万,你拿走。”
“行!小子你别后悔,这件东西我拿不到,也不让你好过!”
眼镜男冷冷抛下这句话,转头直接离开。
秦云不可置否,也没有太在意。
就在十几分钟过
后,珍宝斋的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大喊:“珍宝斋的老板骗人了!”
秦云和胖子走出去一看,正是当初卖墨瑿的那个老板,后面还跟着十几个同行,看起来是为那老板壮声势来的。
秦云冷笑一声,不用多说,这自然是刚刚的眼镜男透露的消息。
这老板心里不平衡,竟不惜打破古玩行的规矩,也要来找秦云算账。
今天的商业街繁华无比,这么一嗓子喊来,立马就有一群人围拢了上来,等着看好戏。
卖墨瑿的老板朝着四周看了一圈,忽然往地下一坐,嚎啕大哭了起来。
“就是这家铺子的老板,我本来有一对墨瑿,留着自己把玩,可他却拿四万八千块,就将这古玩从我的手中骗走了!”
“大家快来为我主持公道,让他把墨瑿还给我!”
周围的人群压根不管这件事究竟是谁对谁错,立马纷纷议论起来。
秦云眉头皱了起来,走到老板的面前,淡淡说道:“你说,是我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