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是指在云南所生产出来的棋子,又以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生产出来的为老云子,而在现代生产出来的为新云子。
一般来说,新云子的价格,是比不上老云子价格的。
胖子拿过去翻翻捡捡看了半天,开口道:“但是秦云,这就算是一件老云子,也只是一千多啊,这……”
秦云摇摇头:“平常的老云子,的确是一千多一副,但是这云子,可不是普通的老云子。”
“换句话说,它应该叫老老云子。”
“老老云子?”
胖子这下子愣住了。
秦云接着说道:“明代,有一位永昌人士,在京城之中保管珠宝玉石之类的物件,结果一个不巧,仓库起火,他本来痛心疾首,却是发现融化的珠宝玉石,竟然凝结成为一种绚丽多彩,晶莹无比的珠子。”
“于是他回到家乡,用上等的玛瑙石、紫瑛石合研为粉,再加上红丹粉、硼砂等配合一起熔炼。这种方法制造出来的云子,配方、火候、点子的手艺都是影响质量的重要因素,毛坯经过打磨成为大小一致。”
“这种云子,就更像是工艺品,价值更是无可估量!”
胖子听得入神,心中讶异,秦
云在大学的时候,肚子里可是没有这么多的存货。
“这种云子,便是名震天下的永昌子,只不过后来在民国时期,手艺失传,后来的所谓老云子,是昆明的一座中学内的几位老师,重新研制出来的。”
说完之后,秦云又在垃圾堆里面扒拉出来几颗云子。
另一边的胖子也赶忙跟着秦云一起搜寻。
两人撅着屁股,在垃圾堆里面找了一下午,身上手上全都是污浊,但两人的脸上,却尽是笑容。
他们的面前,正有两堆黑白两色的云子,此时正值黄昏,阳光洒在上面,折射出一缕如梦似幻的晶莹色彩。
“这下子,咱们可是赚发了,等我家的珍宝斋重新开业,就拿这云子当做虫儿。”
所谓虫儿,便是店里的压堂货,是价值最为昂贵的物件。
两人又将垃圾收拾起来,下楼丢掉,又将整个房间都打扫了一遍,出门去了家具市场,买了一些常用的物品,等到全部收拾妥当,已经是晚上的八九点钟。
……
此时,珍宝斋的旁边,钱生云开的天下鉴之中,气氛有些不对劲。
老板钱生云穿着一件黑色布绸卦衫,躺在摇椅之上,眼神之中,是遮
掩不住的凶厉。
四十多万,虽说他能够负担得起,但是一想到是秦云给他下的套,他心里就堵得慌!
原本他设局马上就要成功,珍宝斋的铺子马上就是他的了,没想到仅仅在几天之内,形势突然逆转!
就连在拍卖会上,秦云还让他大大地出了丑!
这口气,他咽不下!
突然,他的眼神一亮,眼珠子转了转,拿出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
第二天一早,秦云先起来,叫醒了胖子,两人来到珍宝斋,打开了铺子,将屋子打扫了一遍。
看着货架上空空荡荡,秦云忍不住眼神一叹。
自从自己的父亲出了事,原来供货的货商就不再来往,即便他现在想要重新去谈,也会很难。
毕竟,自己是给一个卖假货的商人供货,这件事传出去,在圈子里多少会被人指指点点。
甚至有些古玩店主,会直接不让他们供货!
正当秦云想着这件事情该如何解决的时候,门外,一个身穿青色布衣,脚上穿着黑色敞口布鞋的小老头走了进来。
他的肩上,正挑着一幅扁担,扁担的两头,皆是鼓鼓囊囊的袋子。
一进门,眼神滴溜溜地打量着
屋内的陈设。
“老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胖子立马迎接了上去,开口问道。
小老头把肩上的扁担放下,撩起耷在肩膀上的毛巾,擦了两下脸上的汗珠,一开口,一股标准的“土味普通话”飚了出来。
“老板,俺做的是乡下匀荒货地行当,冒昧进来,是想问老板可要这些乡下的物件喃。”
秦云的眼睛眯了起来。
所谓匀荒货,是指专门走街串巷,下农村,到处收购来的古董。
像这种荒货是古董市场的主流,不过鉴定起来,却是最难的,匀荒货的这种人,早就在收货卖货的过程中锻炼成了人精,而带来的货物鱼目混珠,真假参半。
一般来说,除非是一些水平很高的古玩店主,才会想着和他们做生意。
秦云抿了两口茶水,走上前去,给小老头沏了一杯茶,开口道:“如果是有好物件,那当然是要收的。”
小老头神色一喜,心想果然来对了地方。
喝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