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易尘自从来到北境之后的半个月时间中,第四次来到了这个洞中。
当他走进洞口的时候,那道石门不出所料地轰隆隆就打开了。
“话说你真的能认得出人来?”易尘看着那道古朴的石门,就好像一个长得极为正经的国字型人脸似的石门,不由得想问人一般问了出声。
门没有回答他,只是在他走进去之后,又轰隆隆地关上了。将外面的世界隔绝在外,并且一盏盏夜光灯,随着门的关闭,逐渐亮了起来。
石洞中很安静,那些从石碑当中一直传出去的灵能犹如一道悠长的呼吸,源源不断从石碑中盘旋上升,渗入厚重的石壁,最终从空中一路飘荡盘旋到广兰城的钟鼓楼上,与其余三股灵能交织,等待着最后的一道灵能,将整个北境盖在下面。
易尘看着这道灵能,相比千年之前,五大家族在生死攸关之际,定是具有一样的信念,想要齐心协力保住异族最后的领地。
千年之后呢?
他们那时候应该没有想过,真正的危险会来自于自己人。
易尘走到之前自己打坐的位置,盘膝坐下身来。他现在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什么叫做凤凰丹,只能去问问戒灵。毕竟好歹也是个院首。
凝神静气,引入灵息之后,转身就进了般若戒。
小世界中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天气,蓝天白云,绿树雪山。远远映着让易尘都有些嫉妒戒灵了。
左右看看竟然没有人,奇了怪了。每每自己进来的时候,戒灵就能一下子发现,便会迎过来问东东西,今天却不见人影,是怎么会回事。
他站在小木屋的前面看到没有人,正打算朝着戒灵自己建的另外一个木屋走去,却听到自家木屋的后面有人在说话。
绕着屋子走过去,发现一个躺在那把被他都快盘出油光的竹椅上眯着眼睛晒太阳,还有另外一人,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嘛。
眼前的地上的草皮原本是翠绿的,如今看着却翻出了黑色的土壤。
好家伙,这是种上地了啊?
一身白的骚包不染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听到身后有动静,头也不抬道:“你看,我就说这个家伙定要回来,你还不相信。来来来,愿赌服输,把你最新酿的酒拿出来。”
易尘诧异的看着坐在旁边的戒灵道:“你还能在这里酿酒喝?对了,你们打的什么赌!”
戒灵的脸有些微微红,手里不知道从何处拎来一个陶罐子,一边挤着眼睛看罐子里还剩多少酒,一边扯着嘴角道:“自然是赌你什么时候来求助。我本来想着你还能撑一撑,没想到你小子,完全不用自己动脑子,有事儿就找我们是吧。
下次我也和这只浪猫一同出游去算了。嗝~”
说着,他竟然还打了个酒嗝。
“说罢,你如今又碰到什么事了。”
易尘将他在钟鼓楼上的事情说了一遍,当不染和戒灵听到他说牧天海时,两人相视脱口而出:
“你爷爷?”
“你爷爷?”
不染刚才一直背着身过去,此时依然蹲着,但还是转过头来,诧异的看着易尘。
易尘的脸色并不好看,凭着谁听到从自家人口中说出:“若是打死了,也没关系”这句话,都不想认那是自家爷爷吧。
瓮声瓮气道:“算是吧,反正他自称牧天海,我也没见到人,只听得他的声音。”
不染这个时候才站起身来,易尘看到地上有一株新种进去的花草,没见过模样,也没有在关注。在易尘的心里,这个地方是自己的小世界,更是不染的家,他想要种什么就种什么。
不染手一伸,从旁边的湖水中引过来一道水,哗啦一下浇灌在自己刚才堆起来的那株花上面。
“牧天海?!所以他让你们将拿凤凰丹去启动那最后一道祭坛?”
虽然刚才易尘的一番解释,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但是不染依旧还是问了这一句。
易尘不明白有什么不对的:“所以这个凤凰丹很难寻?”
不染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那白石听到这个要求,是什么反应?”
易尘想想刚才白石的脸色:“我觉得他,好像很有把握的样子,脸色变换了几遍,便匆匆回去了。说是要与我相争一番。”
他自己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合理的,既然人家能够在这里守护千年,定应该有一些法子,且这样也很公平不是吗?
不染问易尘:“你怎么想?”
看着易尘没有说话,不染放下手中的事,转过来道:“你可知道,在广兰城中,就有凤凰丹。”
“他若是知道,这会子还能来这里?”躺在一旁的戒灵都起身了。如果说真是牧天海所说,必须凤凰丹开启祭坛,那这个任务,可就是太考验人性了。
看着易尘一脸惘然的表情,不染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真是在广兰城中,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