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史丹利说出任务目标是刘封之后。
这场审讯的主导人就变了。
但刘封并没有露出气急败坏的神色，之前所伪装出来的大惊失色，也很快消失于无形，他只是带着一丝微笑，拜托叶夫根尼充当翻译。
“是谁派你们来的？能告诉我吗？”
“不能。”史丹利默默地闭上了双眼。
“为什么？”
刘封有些好奇。
“你可别告诉我，雇佣兵还有什么忠诚可言。”
“我还有家人，如果消息被泄露出去，他们都会死。”
“哦……原来如此。”
闻言，刘封恍然大悟。
这不就和末世那边是一样的吗？
“其实我们的人，已经入侵了你们黑鹰国际的网络，知道你们每次接单都会留有记录，但让我好奇的是，这次并没有人出钱买我的命，所以才留着你来问话。”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
史丹利闻言瞬间激动了起来。
但刘封却是耸了耸肩，说道：“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你们看到的监控会是假的？为什么我会出现在你们的通话频道？又为什么我们会知道你是黑鹰国际的人？”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此时，史丹利的声音中充满了惊骇。
他实在想象不出，有什么势力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到这一切。
但刘封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而是再度露出了一丝微笑。
“现在你们的人还不知道网络被入侵，如果这时候消息被泄露出去，而且你还没出现在死亡名单上，你说你的家人会不会死啊？嗯？”
“不！你想怎么样？”
“告诉我是谁派你们来杀我的。”
“可这样我的家人还是会死！”
“外界只会得知，所有的杀手都已经被击毙，无人生还。”
史丹利闻言露出了挣扎之色。
他知道刘封的意思，就是他死，但家人可以活着。
刘封没有催促，他只是静静掏出手机，刚刚上面又收到了莫斯发来的一份资料，是和这个史丹利相关的，内容还真有点意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最终，史丹利一咬牙，狠狠点了点头。
“好！我告诉你，但你要说到做到，立刻杀了我。”
“没问题。”刘封眉头一挑。
“要杀你的人叫霍克，黑鹰国际的创始人之一，但只有我们这些资格比较老的人知道，他还有一个华夏名字——高鹏。”
“高鹏？”
刘封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他为什么要杀我？”
“不知道，我们只负责杀人，不问目的。”
“好吧，知道他是谁就够了。”
有了这个线索，莫斯很快就能把事件的起因查清楚，所以史丹利知不知道这一点，刘封根本无所谓。
“剩下的我们会自己去查，你可以去死了。”
“好吧，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不要把消息泄露出去，不要害了我的家人。”
史丹利知道自己的结局，所以显得十分坦然。
但这时，刘封却说道：“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把消息泄露出去了？你的家人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说什么！？”
史丹利闻言先是一愣。
然后就疯狂挣扎了起来。
红着眼睛，恨不得吃了刘封。
“呵呵，看看这上面，全是你家人的资料。”
刘封冷笑着把手机屏幕对准了史丹利，也不管人家看不看得懂华夏文字。
“你的父亲，前阿美莉卡大兵，满世界烧杀抢掠。”
“你的儿子，从小跟你住在南美的鹰巢，十二岁就开枪杀人。”
“还有你本人，加入黑鹰国际后为阿美莉卡干脏活，杀了多少老弱妇孺？”
“至于你的母亲和妻子，你也别说什么无辜，她们都是你和你父亲恶行的受益人，同样是死不足惜。”
“高鹏很快就会知道，是你出卖了他，而你的家人全都会死！”
叶夫根尼是个合格的翻译。
哪怕自己额头都已经冒出了一层冷汗。
却还是把这一切，都原原本本地转述给了史丹利。
“你这个魔鬼！我下地狱都不会放过你！你……”
嘭！
随着一声枪响。
史丹利的诅咒戛然而止。
“哼，比起你们的所作所为，魔鬼都算是善良的。”
刘封目光冰冷。
手里握着梁冰当初给的那把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