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昊一口气儿用了大半包餐巾纸。
眼皮都快擦破了。
“陆总，谢谢您好心收购黑土地，念在我年轻不懂事的份上，让我先处理一些库存吧。”
“以后黑土地的品牌没了，留在您手里也没用，反而拉低欣欣食品的档次。”
“至于价格嘛，我想多赚点回来。陆总要是害怕，继续保持低价好了，黑土地大不了卖得慢一些。”
“反正不需要市场份额了，客户跑就跑，赚钱才是关键。”
陆肖比谁都着急回流资金，毫不犹豫当即拍板，“大家赚钱才是真的赚，一起涨价，给吴昊留点儿养老钱。”
高远和吴坤乐于看到双方达成一致。
纷纷举起酒杯，“就这么定了，大家喝了杯中酒，谁都不许出尔反尔。”
陆肖是主角，都怕他说话不算数。
高远和吴坤齐齐给陆肖戴高帽子。
“我可听说陆总酒品如人品，酒桌上的话从来不反悔，今天我高远做个见证，事成之后给你做宣传。”
吴坤接着说，“可不是，我早就想结交陆总，今天机会难得，厚着脸皮也当一次见证人。”
陆肖飘飘然，感觉自己主角光环加身，傲视所有人。
他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信誓旦旦说，“我给大家立个标杆，要是出尔
反尔，天打雷劈。”
吴昊不信鬼神之说，发誓全当骗鬼的话。
于是举起手就要开口。
高远突然喝道，“小昊住嘴，你和陆总不是一个层级的人物，怎么能和陆总做一样的事。”
吴坤更是按住吴昊的胳膊，连声劝道，“兄弟别冲动，千万别冲动。”
陆肖斜撇吴昊，阴阳怪气儿说，“在你年轻不懂事，以前的错误既往不咎，再犯错误，可就说不过去了。”
吴昊想了想，说谎都不用，真会为自己着想。
不能发誓，那就灌酒吧。
于是吴昊象征性拍自己两巴掌，“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懂事，陆总别见怪。”
“我自罚三杯。”
吴昊说做就做，三杯酒一口气喝完。
面不改色，再举酒杯，“以前是我不对，这杯酒给陆总陪过去的不是，陆总赏脸走一个。”
吴昊话落，一饮而尽。
陆肖心情美丽，喝酒也不含糊，来多少奉陪多少。
吴昊赔礼道歉的理由千奇百怪，一口气说了半个小时。
一个道歉理由一杯酒。
陆肖很快放飞自我，让服务员搬来一部座机电话，拨通吴守财的号码。
“明天恢复正常价格！”
一句话落下，吴昊心中大定。
表演太逼真，饭后付款的机会都
没留给吴昊。
吴坤主动搞定的。
次日！
黑土地早会，全员到齐。
吴昊一改前几日的颓废，特意整理过发型，刮了胡子，穿上西服。
“价格保持现状，库存凤爪全部出库，迅速占领市场。”
“所有销售人员，加班加点，务必将消息传遍所有终端。”
“特别是欣欣食品的终端，一家不许落下，路程远的可以打车，三天之内所有打车费用可以找孙秀萍报销。”
“散会！”
简单陈词，黑土地迅速进入工作状态。
……
一家供销社内。
老板将欣欣卤蛋全部推到业务员面前。
“退货，卫生不如黑土地，价格还比黑土地高，拿回去自己吃吧。”
业务员一脸懵逼，“我先记上，回头让车来拉。”
“不行，怎么拿走是你们的事，先把钱给我。”
业务员看着五箱卤蛋，想死的心都有了。
学校。
中午休息，到了学生们购物的时间。
卤蛋口感好，能解饿，非常受欢迎。
学生们飞奔到卤蛋摊位，发现只有黑土地一个品牌。
同样的事遍布哈北。
短短三天，市场上的卤蛋只剩黑土地一个品牌。
陆肖颓然坐在办公室里。
剩余资金都用在退货上。
他败得
彻底，无力回天！
这一日，欣欣食品厂宣布停产，所有员工放假。
陆肖人间蒸发。
甚至有人张贴寻人启事，仍然找不到陆肖的下落。
偌大的欣欣食品厂，一夜之间人去楼空。
银行得知此事，快速封锁工厂。
高远出手同样迅速，也派人贴了封条。
机器设备可以拿走，厂房和地皮是镇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