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战争”被挑起来,温玉雪也就觉得足矣。
她不想被卷入这样的战争中,自然麻利起身“溜走”。
待她出了祁家老宅的大门时,还能听到里头叮叮哐哐好像打起来的声音。
祁家越是混乱,温玉雪的心里越是高兴。
她越发期待,祁家之后能有怎么样的一个结局呢?
只是祁家不管闹成什么模样,和秦家的联姻已成,就让他们更耳朵了地契。
虽然第二日一早,偌大姜州城都知道,秦家的那位姑娘和祁家的妾室打起来了,但这丝毫不影响祁家欢欢喜喜地开始准备婚事。
对祁家来说,如今最紧要的事情只有一件:如何才能把秦家要的那么多彩礼拿出手来?
祁家想不到旁的法子,果然在温玉雪的预料之中,祁朋兴又带着祁刘氏来找他们了!
——
是一个已经褪去了热的傍晚,秋日的凉在此刻已初见端倪。
风吹过院子里那棵树的时候,有不少叶片落下。
温玉雪刚从厨房出来,为忙了一整日的祁承星温了粥,小院里还有楚楚和小姑祁云纱,也算其乐融融。
这些日子楚楚常和祁云纱来,她是个聪明的姑娘,在温玉雪这里学习经商之道颇有成绩。
祁云纱甚至将温家染坊的一些重要事情交给楚楚来做,她也学得有模有样。
她今日带来了好酒,小丫头的月例银子不多,大部分却都花在了温玉雪和祁承星这里可见她是个知晓感恩的。
本是一片祥和之景,直到祁朋兴和祁刘氏敲响了院子的大门。
不知是不是因为要和秦家联姻的关系,祁朋兴看上去精神头都比前些日子要好。
他的衣裳也是新做的,拉着祁刘氏进屋,便摆出一副大家长的严肃模样:“星哥儿和星哥儿媳妇,送客吧,我有要事找你们详谈。”
经历前头周家的事情,如今连祁云纱都不待见祁朋兴。
她自然而然站起身将温玉雪护在身后:“大哥有什么话要说就说呗,我不也是祁家人吗?”
祁朋兴皱眉瞪了一眼祁云纱:“你叫我一声大哥,也总该知道尊重我和你大嫂吧?我们说话,没有你插嘴的份儿!”
“哈,笑话!”
祁云纱嗤笑一声,都敢正面和祁朋兴对着来:“你们若真有点儿做祁家大家长的样子,我自然尊敬你们。可你们没看到吗?这院子在待客,若你们是客,就不该这样说话。若你们不是,这里就不欢迎!”
她的话,差点儿将祁朋兴给“噎死”。
还是祁承星上前,轻轻地拍了拍祁云纱的胳膊:“小姑,别担心。有些事情,迟早是要说清的。今日辩得明白也好,您先带着楚楚回染坊吧。”
祁云纱叹息一声,连楚楚都对温玉雪挤眉弄眼:“有什么事记得找我们啊,在这姜州城还能让你们被欺负了不成?”
这小丫头,脾气性子都合温玉雪的心思。
将他们二人送走后,温玉雪才把桌子收拾出来。
就在院子里,给祁朋兴和祁刘氏沏茶,没叫他们进门。
反正来者不善,果然祁朋兴坐下之后,就冷着脸将茶盏放向一旁:“出家谱的事情,你们二人已知道了吧?星哥儿,日后这祁家便要没有你们夫妇之地了,若你母亲泉下有知只怕也会难过。”
他不说这话还好,此刻提起,只会叫祁承星眸色越发冷峻:“你没资格提母亲。”
祁朋兴也不生气,只冷笑一声:“如今我还能给你们一个机会。”
他的手敲了敲桌案:“祁家和秦家的联姻就要成了,你们也看到了秦家当日要了多少彩礼。而今我是拿不出了,若你们肯出这彩礼,我今日就去祠堂,让族老们再不提将你们夫妇的名字逐出家谱的事情,如何?”
用这种事来换一个在祁家的名,其实挺划算的。
但温玉雪的心中,只有不齿之感:就这样,祁朋兴还好意思在外头说他们祁家清白门风?
她回头看向祁承星,他的眼底仍旧平静如斯:“倘若我不愿呢?”
祁朋兴的眉头一皱,大概没有想到祁承星会拒绝:“星哥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祁家的子孙!若没有祁家在你身后,就连明年的春闱你入京都不会有人举荐的!”
他又看向温玉雪:“你这做媳妇的竟也不劝劝他?你手里的钱别说是给你二弟一份聘礼了,就是买下来整个秦家也绰绰有余。难道你就这么看着你夫君被逐出祁家的家门?”
若从前,温玉雪大抵真的会考虑祁承星的所谓“前途”。
但现在……
知晓祁承星的心意,温玉雪只撇嘴一笑:“儿媳是个生意人,实在看不明白,如今公爹的所作所为。祁家的家门有什么好?您这一家之主,不也只会要求我们用钱财买一个宗祠的位置吗?这样的祁家,我看不出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