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她多心。
温玉雪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触及到祁承星的事情,总让她多思多虑。
祁承星再度俯身上前时,温玉雪不再挣扎。
她承受着来自这一夜的疯狂,还有快乐。
好像在某一刻,他们两个人已经全然合为一体。
连天地都在为他们欢鸣。
温玉雪的心里,再也没有了其他的犹豫。
二人相拥,直到天明。
——
祁承星仍旧要忙他的事情,如今没了公爹和婆母,温玉雪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直到午间才醒来时,竟觉得自己实在悖懒。
像是……被祁承星给惯坏了。
想到此,她的脸颊越发滚烫。
外头听到动静的秋凉学着平日晴彩的样子端水进门,看到床榻上的凌乱,小丫头还不知是为何。
祁承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温玉雪也是如此。
距离纳贤书会没多久了,姜州城涌入大量的文人,温氏的几个酒楼和客栈全部都人满为患。
府衙那边甚至出动了差役们来维持秩序,一时间姜州城都混乱起来。
还好纳贤书会就在眼前,否则只怕池剑还真没法应付突如其来的这么多人。
纳贤书会开始的这一日,半夜里姜州城就热闹起来。
日月楼前堆满了人,都想提前见一见盛名在外的崇山先生。
温玉雪和祁承星也早早就起了,温玉雪正为祁承星换上新衣,就听他淡淡开口:“过两日咱们要去宗祠一趟。父亲已同族老们打了招呼,若今日我不上场为祁家争光,便将你我从族谱之中除名。”
温玉雪抚着祁承星衣襟的手顿了顿:“父亲竟当真如此?”
祁承星却像是早就聊到一般,冷笑一声:“他从来凉薄,只是委屈了你,嫁入祁家也要受如此闲气。”
其实温玉雪并不觉自己受了气。
她轻轻摇头,又听祁承星道:“还有一事。父亲和祁刘氏,打算为二弟寻一个正妻了。”
是了,她几乎豆芽偶忘了,温芙蓉现在可是祁紫俊的妾室!
只怕祁刘氏和琪平行对温芙蓉早就失了所有的信心,如今温芙蓉又没了自己的帮衬,他们怎么可能把祁紫俊的正妻之位许给温芙蓉呢?
对此,温玉雪并不意外地失笑:“想必他们已有人选?”
祁承星竟真的点头,忽而捉住了温玉雪在自己的脖颈前头来来回回的手:“除了管栋,还有一个书官人也跟着老师来了。”
温玉雪愣了愣,忽而意识到了什么:“你是说,那位秦大人?前儿见他一面,看他的确已有四十年岁。难不成他来姜州城,竟是带着女儿在身边?”
祁承星将唇,轻轻放在温玉雪的之间:“不是他的女儿,是他妹妹。听闻养在闺中多年,十分疼惜照顾。她来时都带着帷帽披着斗篷,瞧不清长得什么模样。”
温玉雪即刻明白了:“只怕是一向美若天仙,怕旁人觊觎吧?只是这样的女子,怎么会想到送到祁紫俊的身边去?”
祁承星的另一只手,忽而环上温玉雪的腰。
将她搂到自己的身边,几乎紧贴着自己的身体:“祁紫俊的背后还有人,我不知是父亲在京中有什么关系是我不知道的,还是祁紫俊自己的脉络。总之这个秦大人,只怕也是冲着护祁紫俊而来。阿雪,咱们接下来的日子,只怕不会一帆顺遂。”
温玉雪从没想过要过一帆顺遂的日子。
而且她此刻也思考不了什么:因为祁承星的手越发“不老实”起来。
还好外头什么都不知的阳和突然推门而入:“爷,夫人,咱们该出发了!”
却看到温玉雪和祁承星贴得那样近的时候,这未经人事的丫头吓得连连后退:“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她分明捂住双眼,偏偏指缝中还露出那一双有些羞赧,又有一些好奇的眼。
晴彩看她如此,也忍不住笑道:“你和秋凉刚来,这种事习惯习惯就好了。反正咱们家夫人也不会为此而责罚,你若想看,大大方方地看他们就是。”
如今家中连丫鬟都敢来揶揄自己了?
温玉雪还是将祁承星推开,却忍不住嘴角笑意——这样的日子,才是她所盼着念着的呀!
——
温玉雪自诩和祁承星起得早,去日月楼自然也不晚。
却没想到天刚亮,日月楼就人满为患了。
还好她本就是大掌柜,否则只怕当真挤不进去。
上次那个闹事的小二,今日已不见踪影。
刘掌柜亲自迎着温玉雪和祁承星从侧门入,将一切都安排妥当:“掌柜放心,今日人虽多,但咱们早早就做了准备。您和掌柜爷的位置就在侧角的厢房旁,相比起来那里人最少。厢房里安排的,便是秦大人还有管